昂孤行繼續念道,“童年時在本市最好的學校新南幼兒園讀書,然後直接晉升為本校的小學生,初中生,高中生,最後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幻城大學……”昂孤行的眼眸閃過一抹異樣,又道,“傳奇的是,在你的一生中,竟然有一個和你經曆一模一樣的女孩,她陪你讀小學,初中,高中,最後一期考入幻城大學,不過,你的這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卻在十年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盯著懷靈驚詫非常的眸子,昂孤行別有用心的問,“她叫南宮燕,對吧?”
水靈擦了一下額頭沁出的細密汗水,感覺這幾天的好逸惡勞是有代價的。不禁心一沉,尋思著如何逃生。這個可怕的魔鬼,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裏,竟然收集了比她這個優秀情報員還多的情況。老天,他比她更了解她本人?你說恐怖不恐怖?
昂孤行盯著她,“我想聽聽你的故事,”蜻蜓點水的說出心裏的話,“當然,不介意的話,順便講講你這個傳奇失蹤的朋友。她的隱身術,對我來說,是一個學習的對象”說的多麼言不由衷,瞧他焦灼如焰的眸子便知。
水靈撅嘴,懷靈是一個悲苦的女孩,她從幸福的雲端,降落到煉獄得十八層,她絕不能夠再給她平添苦惱了。所有的罪,就讓她這個朋友一個人當著吧!
“她死了。”
昂孤行的全身因為這三個字而瑟瑟發抖。“不可能。”他咆哮道。
水靈驚恐的望著他,就知道騙他不住。
“你們為什麼要找她?”水靈火了,“為什麼你們這些毫不相幹的人老是緊盯著她不放?她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麼悲慘的歲月,為什麼到現在你們還不願意放過她?”直視著昂孤行清亮的眸子,水靈氣呼呼的嚷道:“我告訴你,南宮燕,她死了,聽見沒有,她已經死了。徹頭徹尾的消失在這個世界,要找,去地獄找她吧。”隱身了,叫懷靈,南宮燕就不存在了,說她死了,應該不為過吧?
麵對水靈氣呼呼的質問,昂孤行的心在泣血。燕兒,死了?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他要保護著她,直到她花白了頭發,直到她牙齒掉了,直到她安詳的入土為安。可是,這算什麼?十八歲,還是不到三十歲,就夭折了?他的報恩,要的可不是這樣的結局?
水靈得意的領略著她謊言帶來的摧毀性戰果,昂孤行崩潰了,徹頭徹尾的崩潰了。她卻陷入了吃驚!
“你……你找她做什麼?”她問。
咬著牙,恨恨道,“她在哪裏?”他死也不信,燕兒已經香消玉損,她那麼有生氣,那麼有活力,死,對她而言是遙遙無期。
“不—知—道。”水靈甩給他憤恨不平的咆哮聲。
昂孤行一愣,繼而莞爾一笑。果不其然,這個欠揍的女人在欺騙他。他無從對水靈發脾氣,因為他愛燕兒,愛屋及烏,自然憐惜珍愛燕兒的水靈。
冰天雪地霎時陽光燦爛,昂孤行的心情大好,與燕兒的相見,應該是近在咫尺。
“大門為你開著,你可以走了。”既然她執意不肯說出燕兒的下落,那麼囚住她也沒有用,倒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夜魔很冷血,很無情,很殘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夜魔是邪惡修羅轉世,很狂傲,很孤高,視人命為野草,是人聞之色變的惡龍。
回到情報局的水靈,耳朵邊滿是同事對夜魔嗤之以鼻的謠言蜚語,不置可否,冷笑而過。
在她看來,他,可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壞!他是一個怪人呢!他下令他的下人對她施暴,可是阻止這場慘絕遊戲的人卻是他自己;他對她暴喝著命令她坦白她好朋友的下落,可是她奮力的頂撞了他,他卻笑了。好迷人好高貴的笑。更誇張的是,他沒有占她半點便宜,卻把大門敞開,任由她逃脫……
這麼一個男人,不是用冷血無情惡魔這些具體的詞語能夠概括得了的,他包羅萬象,抽象似水,形若大海,隨著氣象的瞬息萬變而變化莫測。
他是一個不錯的夢中情人哦!
水靈的臉兒緋紅緋紅的,托著腮,一整天依在窗戶前發春。
“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也許明天不再相聚,放你的真情在我的衣襟,風雨吹不盡我心的寧靜,眼前多少艱難慢慢長路有誰來陪伴你同行……”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水靈,幹嘛不接電話?”同事操著嗓門問。水靈才手慌腳亂的從衣袋裏掏出諾基亞手機,放到耳邊,那邊便傳來懷靈暴跳如雷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