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情態,樂極生悲,悲極生樂!我們可憐的燕寶寶,在經曆漫長的黑夜後,終於迎來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總難免有點失態,一向成熟,穩重,冷酷的她竟然在屋子中央跳起了圓圈舞,她身體纖秀,麵容娟秀,卸下特工的尼采服,換上白色的襯衣淡綠的紗裙,舞動一曲曼妙生輝的霓虹舞蹈,煞是迷人!

“南宮燕,你,可以稍微端莊一點嗎?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有點勉強,那麼你至少可以學學你五哥哥,少說話,多吃飯;少運動,多睡覺。這樣,我保證追求你的男孩子踏破我家的門欄。”南宮風喝了一口牛奶,就給雀躍不已的燕兒潑去了一盆冰涼的冷水。

南宮燕很火冒的轉過身,她發誓,她絕對沒有想過要和哥哥們為敵,而且,在經曆了那麼多的悲歡離合後,她更是無時無刻不在警醒著自己,若是還有機會與哥哥們相聚,一定要珍惜彼此的時光,好好的和他們相處。

可是,所有這一切警鍾,都在南宮風的挑釁下崩潰。

氣呼呼的走到南宮風麵前,“為什麼帶麵紗?為什麼不能見人?”就算要討回公道,也應該知道是哪個哥哥冒犯了自己。可是,他們的炸藥頭包如出一轍,還真是難以辨認。南宮燕伸手去扯南宮風的麵紗,南宮風慌忙按住臉,驚叫道:“哎呀,不能動,你哥哥我才將做了靈魂附體的手術,現在麵目全非,見了怕嚇著你。而且,傷口還未痊愈,怕病毒感染。”多虧他腦子轉得快,燕兒的手瞬間凍結在空中。她是真的心疼他們,所以關乎身體健康的舉動,她還是忍著好。

那邊,南宮元他們早已笑得肚子疼。

南宮橋趁幾個人停止了打鬧,慌忙插話進來,“爺爺奶奶,各位叔叔嬸嬸,弟弟妹妹,今天我非常重視的向大家引薦一個重要人物。”說到‘重要’的時候,特別的拖長了音調,可想他要說的話是真的很重要了。南宮風姑且繞了燕兒一馬,燕兒姑且不追究哥哥們的動機,齊齊的將腦袋轉向大哥南宮橋,笑嘻嘻的看著他。南宮橋指著一邊的一珍,笑盈盈道:“這是一珍,我新認識的女朋友,初次見麵,我就被她深深吸引,我想這就是常人說的一見鍾情吧。我想,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

南宮風、雲、元和水才發現,不知不覺中,這裏多座了一個人。

一珍站起來,謙和的彎腰致禮。南宮風南宮雲南宮元南宮雲的目光在見到一珍後瞬時變色,“拉……”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叫出聲來,卻在一珍疾言厲色下閉嘴。

暴風雨就快要來了!

四個人心照不宣的相覷一眼。再看看一臉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南宮橋,還被蒙在鼓裏,真是為他捏一把冷汗,若是知道了真相,這麼深的感情該往何處寄托?

燕兒對一珍,可謂殷勤之極,不停的為她加牛奶,抹番茄汁,遞糕點,儼然一個丫頭服侍自己的主子一般周詳。要知道,這可是她六個哥哥帶進來的第一個嫂子,一半是因為新鮮,另一半卻是她已經將她當做自家人。

“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對人家獻殷勤,真是傻透了!”南宮元吃味的譏誚道,為了不讓燕兒聽的清楚明白,故意裝起了結巴,還發音模糊。

“你在咕噥什麼啊?”燕兒好奇的問。

南宮風慌忙為他打圓場,“你元哥哥在靈魂附體的時候,因為除了一點差錯,所以發音器官還不甚完整。燕兒你就將就連蒙帶猜的去了解他的意思吧。”

燕兒很慚愧的點頭。“要不是我,你們就不會重新附體做人,那附體實驗就像一個大手術一樣,對你們修修補補,卻顯得諸多不滿意。真是苦了幾個哥哥了。”

老太爺忍了許久,這會見孫女對哥哥們的惡作劇完全沒有防備之心,竟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場。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十年前,燕兒活脫脫一個女魔頭,將四個哥哥欺淩得無處安身;十年後,四個哥哥總算來了個翻身農奴把歌唱,把聰明的燕兒也騙的團團轉。

“爺爺,你笑什麼?”燕兒完全不解,這本是一個多麼莊重悲涼的氣氛,爺爺竟然會發笑?

驚詫的轉過頭,盯著幾個哥哥,他們難道又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看他們一個個的腦袋,包的跟炸藥包一樣,慘不忍睹,可是媽媽不傷心,爺爺不悲傷,連叔叔嬸嬸也漠然無表情。就隻有自己,一個人為哥哥們的悲慘遭遇難過,傷心。心細如塵的燕兒總算窺出端倪,真相浮出水麵,那就是他們根本不值得她同情,因為他們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