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妖認命的點頭,“為什麼,我還是死在食物的金字塔低端?”無比遺憾的合上雙眸。

南宮靈將手伸進獒妖的口腔裏,如利刃旋飛,頃刻之間42顆堅韌無比的利齒便被剜了出來。“這個,是我祭典我父親的祭物。”

獒妖眯縫的死眸,忽然徐徐睜開,射出一道怨怒的清光……。裝死,是獒妖生存的伎倆。

南宮靈的臉上忽然旋上一抹疑色,那寶盒蓋上的活物,究竟是什麼人?竟有比他更為敏銳精準的策天之術?若不是他的提醒,自己差點誤了複仇的大事!

帶著疑問禦風而回,虛掩的門讓南宮靈不寒而栗,適才他出門匆忙,忘記將人合丹收藏妥當,可萬萬不能有什麼意外,那畢竟是他花了好一番心血才得手而且承載著他的一個夢想的寶丹。

悄無聲息的站在門邊,目光掠過虛掩的門縫,那擺設在茶幾上的寶盒正飛速的旋轉著,四周射出金黃的光芒,讓他驟然感到一股龐大陰冷的風拂麵而過,那衝擊大大的令他有些站不穩。

“你做什麼?”南宮靈推門而入,使勁的按住那不安的寶盒。可是那寶盒不安分的跳躍著,拚命的妄圖蹦出南宮靈的手指縫。彷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誘導著它躁動不已。

“快停住。”寶盒舞出的勁風實在太強,震動得整間房屋稀裏嘩啦的響。南宮靈迫於無奈,隻好鬆開按住寶盒的手,十指合攏,在胸前一劃,指尖射出幽蘭的光芒,與振動的寶盒碰撞為一體。

“死魂之光?”寶盒忽然像傲人的花兒遭遇了嚴冬的寒霜,霎時焉了下去,不再反抗。

南宮靈趴在茶幾上,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它,問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你怎麼知道我剛才的施用的是死魂之光?你怎麼知道我的大仇人是那隻醜陋的獒妖?你被囚在這寶盒上有多久了?因何被囚?你既然已經被禁錮在這寶盒之上,為什麼還有策天之術?”

那寶盒彷佛七歲孩童被大人訓斥後心裏不甘,竟然鬧心的賭氣不說話。無論南宮靈軟硬兼施的逼供,它就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死物一般。

“叩叩叩……”敲門聲急促的響起,南宮靈瞄一眼門外,然後狠狠的警示了寶盒一句,“你給我安分一點。”一個玄空飛轉,輕盈的落到沙發上。

“大哥—”南宮元風搖曳多姿的闖進了南宮靈的房間,一臉壞笑道:“大哥,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燕兒她……”

南宮靈斜臥在沙發上,臉上覆蓋著一本書,印有藍色碎花水印的書皮上用柳體鐫刻的【戀愛兵法】,字體端秀遒勁,書卻是倒置著伏在臉上。這都是他匆忙掩飾自己留下的端倪。

聽到‘燕兒’的時候,書滑落在地上,南宮靈震顫的坐起來,“燕兒有好消息?”

南宮元驚呆得雙瞳呆滯,目光凝結,神色微斂,眼睛卻直勾勾的落在【戀愛兵法】上。“大哥,那是……”

不會吧,一代風流不羈的狼王竟然看這種……無聊的書?要知道,在狼族,永遠是用武力爭取地盤,爭取等級,爭取配偶的。大哥若是有喜歡的人,大可把她押回狼宮,四處帷帳一落下,便可以享受酣暢淋漓的一番雲雨之樂。何必這麼麻煩呢?

南宮靈皺起眉頭,斜眼瞟一下落在地上的書籍,彎腰撿起來,很不以為然的自嘲道:“怎麼,你也有興趣?”

南宮元訕訕的笑起來。迭聲道:“沒。”心裏卻一個勁嘀咕,我要看上了誰,容不得她反抗,直接壓在身下不就完了。

“你來找我,到底燕兒出什麼事了?”南宮靈問。

南宮元一張俊臉笑得詭譎濃濃,“大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南宮家終於有外姓男子登門來訪了。”

南宮靈霍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修長的身軀,自帶著一股凜冽不可掠奪的威嚴。“誰?”冷冷的問。在極力的壓製自己心中的怒火。外姓男子?所為何來?還不是為了家裏唯一的明珠。

看到南宮靈那張烏雲密布的黑臉,南宮元真有點後悔自己來打這個小報告了,本來是帶著試探的心看看狼王有何反應,卻沒有想到他對燕寶寶的保護欲那麼強烈,神聖不可侵犯一般。

小心翼翼的討好道,“大哥,說起來,這個人還是我們的冤家,不過你別急,依我看他們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燕兒看那男孩子的眼神,就跟射箭一樣……嗖嗖……巴不得箭箭刺中人家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