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保護性的將她納入懷裏,擁著她離去。一路上不停的安慰道:“靈兒對家裏的人保護性太強,你別介意。”
隻要是南宮家的任何人,他都傾心的去保護?那麼,她呢?身為他的狼後,他不但不保護,還對她充滿防禦心,他這樣對她,叫她情何以堪?
她不惜跋山涉水的跟著他來到這裏,滿以為他會為她的誠心感動,可是到頭來他不但沒有半點感動,對她的到來還充滿戒心,這叫她,情何以堪?
狼王的心,究竟遺落在哪裏了?難道,整個狼族的價值,還抵不上一個南宮家族?
橋絲毫未注意到一珍臉上的難堪,繼續自說自話道:“靈兒對家裏的每個人都很好。特別是對燕兒,那丫頭小的時候刁蠻任性,不知道闖了多少禍端,每一次,都是靈兒為她求情,為她收拾殘局。不過,燕兒似乎更黏糊另外四個哥哥,可能是因為靈兒太優秀,太卓絕,給那笨丫頭很多壓力,我記得小的時候,燕兒是絕不會跟靈兒一起去上學的。她說和哥哥站在一起,無異於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一珍驚愕的抬起頭,“你說什麼?”
南宮橋笑笑,“沒有什麼,就是想起靈兒和燕兒小的時候的事情,心裏頭覺得既好笑又很溫馨。”
“你是在說,他們六兄妹的感情很好,特別是南宮靈和燕兒?”
“恩。說起靈兒對燕兒,那真的叫好得沒的說。十年前,燕兒一念之差,受人蠱惑,險些害的一家人家破人亡。幾個哥哥為她吃盡了苦頭,連一直把燕兒捧在手心的爺爺都不能原諒自己的孫女所犯下的滔天罪惡,可是靈兒卻隻字不提,那是何等的胸襟,無人能及!”
一珍的心,竄起一陣酸醋。在大草原的時候,他可是一個賞罰分明的君主呢,眼裏容不得半點沙泥,可是燕兒犯了這麼大的錯,他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包容過去了。
橋的描述,僅僅是輕描淡寫,一珍所知道的,比他更為詳盡。狼族驍勇的四大護法被人囚禁在凡人的眼瞳裏,差點魂飛魄散,狼王體內陰靈珠盡毀,這一切災難,原來是南宮燕惹的禍?
她惹得禍端確實不小,可是狼王盡然蜻蜓點水的就把它忽略掉了。他對她,可不是一般的好。
她忽然湧起了一股嫉妒,憑什麼,那個其貌不揚的丫頭能夠擁有狼王如此的厚愛?她將燕兒的音容笑貌重新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她雖然端莊可人,可是畢竟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她還那麼任性,還那麼刁鑽?難道,狼王的眼睛瞎了,竟然會愛上這麼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走吧。”橋推了一下想得出神的她,她才將連綿不絕的嫉妒收了回來。
南宮靈一直杵在原地,目送著橋和拉瑪格離去的背影,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忽然,雙眸前漆黑一片,十根交叉的纖秀手指擋在眼前,那左手中指上,還帶著葉赫公子送來的鑽戒。
“燕兒。”
“大哥哥,你怎麼知道是我?”南宮燕很失望的撅撅嘴角。
南宮靈的目光在她中指上瞟一下,南宮燕即刻意會過來。“可惡,原來是這臭戒指背叛了我。”將戒指脫下來,呼啦一聲扔在陽台下。
南宮靈錯愕,“燕兒,你……”
“哎,大哥哥,我是不會嫁給那個葉赫呆子的。你看他,傻乎乎的,就跟神經係統沒有發育完全一樣癡呆。”嘿嘿笑起來,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講冷笑話的。
南宮靈嫣然燦笑,“你這丫頭,白白浪費人家的錢。”心裏卻說不出的甜。
“他們家有的是錢,還在乎這一個鑽戒的錢嗎?就當我們劫富濟貧。”
“劫富濟貧?”
“是啊,他們家有的是錢,可是我們連吃飯都成問題,他送一枚鑽戒來,不是劫富濟貧是什麼?”燕兒眨巴著大眼睛無邪的玩笑道。
南宮靈煞有介事道,“既然是劫富濟貧,那就讓他多送幾枚過來,要大的,特大的,怎樣?”兩兄妹為自己投機倒把的想法逗得嗬嗬大笑。
“好啊,那我先去把這一枚找回來。”燕兒飛身就往陽台下跳去。
南宮靈緊張道:“小心。”燕兒在他的關心中已經縱身飛下陽台,身體輕盈落地,南宮靈才乍然響起,燕兒體內有他的魔力護體,區區幾米高的陽台,怎能難得住他?那麼上一次,純粹就是他自作多情的接住了她?想起來還真是很丟臉。
將腦袋伸出陽台外,看到燕兒在花叢裏認真的尋找那枚象征愛情的鑽戒,他的心,就湧上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不悅。扯開喉嚨命令道:“別找了,改明兒大哥哥買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