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宮水那一副沾沾自喜的姿態,南宮元就忍不住的想抽他耳巴子。“姑且就承認你瞎掰的這些事是真的,可是這些事情是一千年前的芝麻爛事了,我們現在要解決的難題是如何救出花房中的狼王。要是等狼王製造了一堆小王子,你那聰明無敵的腦袋就搬家了。看你拿什麼出來炫!”

“你嫉妒我可以明說的,不需要暗箭傷人。”南宮水厚顏無恥道。盯一眼南宮元,訕訕道:“誰說一千年前的事情是芝麻爛事?老狼王和四大長老那麼迫不及待甚至用下三濫的手段逼迫狼王盡早成親,以我的直覺分析,其陰謀背後就與這事脫不了幹係。狼王一天不成親,他們就心慌,你們不覺得,這裏麵不是很古怪嗎?”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南宮雲背著手踱步,裝深沉道。

“可是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把狼王從花房裏解救出來,無暇顧及其它。”南宮風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點,要救狼王,須得解除狼王身上的極力春藥和煙花瘴,而這兩種毒藥混合使用,任憑狼王有超強的法力,沒有個十來天左右,毒性是褪不去的。為今之計,我們隻能以毒攻毒,讓狼王知道,他事實上還有一個真愛他的女人在等著他去解救她。或許,狼王知道真相後會因巨大的震驚而幡然醒悟,憑借那一瞬間的幡悟厚積薄發的巨大力量而破除煙花瘴和春藥的毒性。”南宮水道。

“南宮雲立即響應道:”煙花瘴和極力春藥都是蠱惑人心的毒藥,對人體本構不成傷害,要破除毒性,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中毒者走出迷惑。水的辦法可以一試。”

南宮風和南宮元不再持有異議,四個人達成一致意見後,當即決定合力施展法術,將這張鬼魅的血瞳之書運送到狼王身邊去,希冀狼王看到這個和他人合丹寶蓋上的血瞳一模一樣的圖案後,有所醒悟,並衝破煙花瘴和極力春藥的毒性,擺脫那些排隊等著他臨幸的狼女們。

四個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將雙手伸向中心,形成一個放射狀的圖案,手心相接,捧著那張血瞳之書。然後四個人專注的閉上眼,念起了心經。

若是平日,僅僅依靠兩個護法的力量便可以與狼王之間暢通無阻的運送信息,今日因為事情緊急,才破例四個人合力完成運送工作。偏偏奇事發生了,無論他們多麼努力,這血瞳之書就是穩當當的放在他們的手上,飛不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元睜開眼,困惑的問。“我們的法力失效了?”

四個人你瞪我,我瞪你,麵對這突發起來的恐怖事件,連智多星南宮水都丈二摸不著頭腦。

“再試一次。”南宮風不信邪的提議道。

四個人剛剛坐下,就聽到一聲嘲諷的歎息聲。

“誰?”南宮水倏然變色。這是他的宮殿,這裏卻有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人的聲音,焉能不震驚?

“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這個人未現身,聲音卻極為嚴肅的傳來。

能夠用這種口吻嗬斥四大護法的,在狼族,除了狼王以外再無他人夠這個身份地位。可是,狼王此刻被困在花房,這個人絕對不是狼王,會是誰呢?四個人齊齊朝這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會後,一道金光閃閃出現在正前方,金光包圍著一個身穿鎧甲,手拿頭顱盾牌,光頭,無須白臉的男人。

雖然是初次見麵,但是聽大人們說得多了,對號入座,便知道眼前這個出言不遜的人就是狼族鮮有人見的大祭司。主管著各種司法案件,平日不出現,一出現必定是因為有人犯法了,獲罪了。因此,四個護法一見到他,不由得裝作雙腿發軟的模樣,顫巍巍的問:“我們犯了什麼罪?”

大祭司走上前來,目光落在青石石墩上的紙上。南宮水很寶貝的將它撿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揣進懷裏。這可是狼王的救命稻草,千萬不能給這個蠻不講理的家夥給沒收了。

大祭司看著這一幕,冷笑。“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四個人麵麵相覷,搖頭。鬼才知道。他們在想救狼王的事情,護法救狼王出苦海,是身為護法的分內的事情,他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你們在玩火自焚。”大祭司黑著臉訓斥道。

幾個人再次麵麵相覷,不過臉色沒有先前的輕鬆了。在狼族,年紀最長的莫過於大祭司,他見多識廣,自然閱曆勝他們一籌。他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四個人屏息靜聽。大祭司看他們一臉愧疚,緩了語氣,道:“這個秘密,是該讓你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