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噤如寒蟬,亟不可待的和拉瑪格分開。要知道,拉瑪格在燕兒眼裏,是橋的準媳婦。如今他的行為,在她看來幾乎可用用卑鄙無恥的第三者來形容。
“大哥哥,你怎麼可以……你……卑鄙—無恥。”燕兒半晌後回過神來,不出南宮靈所料,她的反應相當激烈,不屑的鄙夷的蔑視著南宮靈,真所謂恨鐵不成鋼,大哥哥做了這等苟且行為,實在是抹殺了他往昔在她心中建立的純情形象。
“燕兒……”南宮靈不善於解釋,他是狼王,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這會,麵對燕兒質疑的目光,他依然保持倨傲。負手而立,終究沒有解釋什麼。
燕兒失望透頂,忿忿的摔下一句狠話,道:“最討人橫刀奪愛的男人。臭男人!”這應該是生平一來,她第一次和大哥哥鬥嘴吧。以前,無論她和四個哥哥吵得熱火朝天,大哥哥都從來是偏向她這一方的,因此,她和大哥哥之間,感情自然好的沒有話說。可是,今天破例了,就因為一個女人。
燕兒憤然的走向門邊,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忿忿的走向拉瑪,很不給情麵的教訓道:“你,不要臉,先誘惑橋,再來誘惑他。”因為極度憤怒,她連說話都改變了稱呼,竟然直呼大哥哥為‘他’。
南宮靈就因為這個‘他’字,心情寒冷到極點。苦心經營二十幾年的感情,竟然因為一幕憐惜的擁抱而毀於一旦。難道,人類的情感如此的變化無常嗎?南宮靈的四肢百骸突然侵入一絲恐懼。
拉瑪格楚楚可憐的審視著燕兒,她有什麼資格說她?她才不要臉,她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愛人的心,如今一個擁抱都屬於一種奢侈。她真是恨死她了。
嫉妒往往令人產生嗔恨!拉瑪格鄙夷的笑,令南宮燕倍感不爽。“嘿—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們在這裏肆無忌憚的偷情,難道就沒有想到橋的處境嗎?他是那麼的鍾愛你,而你卻背叛他,他要是知道自己最愛的女人跟自己最鍾愛的弟弟在他背後偷歡,你說,你是傷害他的身體,還是徹底摧殘了他的心智?”
南宮燕今天心情不好,相當不好,至於原因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當自己看到大哥哥和拉瑪格擁抱的時候,她心坎裏就莫名其妙的燃燒了一團熊熊大火,那團火,燒得她意亂情迷,燒得她喪心病狂,最後,她的一切言行,便由不得自己的理智控製,開始胡言亂言。
麵對燕兒的胡言亂語,拉瑪格嘲笑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和狼王本來就是……。一對。”很勉強的頓了一下,提了一口氣,艱難的吐出後麵兩個字。
燕兒頓時呆若木雞。她清晰了,像酒醉的人遭遇了寒風,打個冷戰,就清晰了。是啊,拉瑪格是大哥哥名正言順的狼後,是大哥哥的妻子,那麼他們的擁抱,應該悉數正常,一點不足為奇。她為什麼要那麼在乎那個擁抱?
更奇怪的是,她在乎的,是他們可能擁抱的數量遠遠不止今天碰巧撞見這麼一回。想到背著她,他們可能更多的擁抱,親吻,甚至……她不敢想下去了,她感到全身冰涼,她尖叫著,捂著耳朵跑開了。
“燕兒—”南宮靈驚恐的望著燕兒離去的背影,他從來沒有想過,隻不過一個簡單的擁抱,會給她帶來如此驚人的震撼。他也許還不明白,燕兒的震撼,一半是為橋打抱不平,更多的卻是對自己心理的占有欲的驚恐。
她感受到了,她討厭別的女人親近大哥哥,她憎惡這種不倫的情思,所以她震撼,驚恐,逃避。
拉瑪格轉頭盯著南宮靈,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淒迷,他全身蔓延而出的憂鬱馥鬱難散,他就這樣,難過的盯著燕兒離去的方向,哪怕,那裏早已沒有燕兒的背影,他還是癡癡的,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個方向
“狼王……”拉瑪格小聲的叫他,好幾聲後,他才回過神來,非常頹靡的坐在沙發上,用手托著腮,一副很難過的模樣。
他這樣沮喪,令拉瑪油然而生一種同情與諒解。“喜歡她的話,就告訴她。”她言不由衷的說。
南宮靈還是不說話,眼神更憂鬱,目光更迷離。
拉瑪立時湧上一股難以言狀的酸楚。他沒有表達出來的愛,到底有多深沉?似乎可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不為過。
她思考了半晌,忽然靈光一閃,燦若星辰的眸子金金亮起來。她在瞬間內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她要爭取他。她給自己一個充分的理由:南宮燕和他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二十年有餘,日久生情;而她呢,雖然相識幾百年,卻無一天的相處,這對她不公平。她要一個公平的機會,即使輸,也輸得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