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大驚,方才想起自己剛才得意忘形的為拉瑪格打抱不平,竟得罪這尊修羅使者。

“橫豎你今天是要懲罰我了,你也別拐彎抹角的數落我,幹脆一點,直接下屠刀就行了,我不會有半句怨言的。”燕兒擲地有聲道。

南宮靈的火氣頓時衝天而出,厲聲道:“你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回來時衣服不整,袖口破爛,難道你不預備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了?你準備蒙混過去嗎?”

燕兒絕望的閉上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答應過她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大哥哥,你就別問了。”她不想說,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讓大哥哥擔心。她和拉瑪格之間的仇怨,假以時日,她相信定能化解。

南宮靈頓時恨得咬牙啟齒,這個丫頭,竟然對他都要隱瞞事實真相。可惡至極。

一直不說話的湘湘見情勢不好,挺身而出道:“狼王,你就逼問狼後了,她卻是有難言之隱。她和惡魔簽下契約,要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她若是說出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燕兒在一邊連忙點頭附和:“是是,不能說。”

南宮靈的臉由白轉青,還好湘湘審時度勢,及時給他降了火。“不過,狼王,狼後不能說,不代表小女子不能說啊。”

話鋒一轉,南宮靈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那煩請湘湘姑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於本王,不甚感激。”

“湘湘,不可以……”燕兒大聲疾呼的阻攔道。可是湘湘心意已決,道:“狼後,我知道你心腸好,你不說有你的道理,可是,湘湘卻不能不說,那拉瑪格心胸狹窄,妒忌成性,你一味的包庇她,隻怕反而引來禍端。”於是不顧燕兒的反對,將拉瑪格暗中使人殺害燕兒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狼王敘述道。

南宮靈聽完這個故事的前前後後後,不禁大發雷霆,這時候的怒氣可和剛才的性質是截然不同,適才他是紙老虎,外表凶悍,心中纖柔;可是這回,從裏到外,徹底的憤怒了。

“好一個拉瑪格,本王念你懷有胎兒,對你格外施恩,你卻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害本王的心上人,真是其罪當誅。”忿忿的吼完這一句話後,就踏步流星的向殿門左側而去。那正是拉瑪格寢宮所在的方向。

燕兒當即大驚失色,一個勁埋怨湘湘道:“你怎麼可以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呢?大哥哥這次是真的生拉瑪格的氣了,要是他下令將她再囚禁起來,那可就麻煩了。”語畢風也似的跟了上去。

“大哥哥。”

南宮靈轉過身來,板著麵孔訓斥道:“你若是膽敢再說一句話,我就下令割了拉瑪的舌頭。”

燕兒駭然失色,慌忙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五根手指頭一個不落全部塞進口腔裏,防止自己控製不住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錯。

南宮靈掉轉頭,忿忿的踩進拉瑪格的寢宮。

一屋子的狼女此時正在為拉瑪格服務,倒水的倒水,端茶的端茶,打扇的打扇,拉瑪格舒適的躺在貴妃椅上養胎,真是其樂無窮。

南宮靈冰冷的氣息瞬間就愛那個這棟寢宮冰凍起來,所有的狼女,動作凝在半空,呆楞的往者冰冷的狼王。

拉瑪格從貴妃椅上立起來,看看狼王,再看看他後麵的南宮燕,頓時明朗了許多。大概是自己的罪行被出賣了,難怪狼王盯自己的眼光那麼怨毒。

不過,自持肚子裏又王子護體,諒狼王也不敢拿她怎麼樣,拉瑪格傲慢的笑了。冷冷道:“狼王,你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難道不怕嚇著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句話在暗暗的提醒狼王,她可不是一個與他毫無幹係的人。他就算不疼她,難道還舍得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動怒不成?

南宮靈瞥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左側的南宮燕對他一個勁的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怒,她愈是這樣委曲求全,他就愈是不甘心這丫頭被拉瑪格欺負。他若不為她做主,這狼宮裏,還有誰那麼疼惜她?

恨恨的盯著拉瑪格,冷聲警告道:“不要恃子而驕,你做了太多對不起狼後的事情,你逼得她被南宮家族攆出來,你還三兩兩次的害的她險些丟了性命。可是她卻一直在包容你,難不成,你就不該回報她一點善意嗎?”

拉瑪格的得意隱去,繼而是不服氣,“依狼王的意思,我該感激她麼?她搶走了我的相公,逼得我有夫如寡,她讓我生不如死,我難道還得感謝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