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舉,朦朦朧朧的雲彩圍繞天邊,整個夜微微透著哀傷的氣息。
印施凊直愣愣的站在高宇門房麵前,裏麵傳來的是令人作嘔的靡靡之音,寒風起來,吹走了一切情誼,站在印施凊旁邊打燈的大丫鬟紜級舉燈的手微微發抖,一隻手捂著嘴,看著印施凊呆愣的表情,再冷靜在沉著的紜級也紅了眼強忍著抖動:“夫人,裏…。裏麵……是二小姐…。”
印施凊這才轉過頭來,第一入眼的是如琉璃般精華的美目,但是那隻眼睛縱然是美,眼底有著的隻是自卑與木訥,讓人不住惋惜那美目,此女子的肌膚雖不是彈指可破但是稱得上是白皙,微紅的嘴唇點綴的整張臉龐,更加動人,但是整個人跟人的感覺是自卑與木訥,實在是讓人喜愛不起來。
印施凊櫻唇微抖,緊緊咬著嘴唇,忍著極大地痛苦,看著紜級一臉擔憂才擠出一絲笑容來:“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紜級點點頭,不想看著夫人這麼落魄隻好跟著印施凊回去,不想裏麵傳出了一個極媚的聲音:“爺!好像妹妹來了呢!”
多麼諷刺的一個稱呼?想自己用了10年將葉孜然捧上了宰相的位置,卻不想到頭來跟他相擁的是自己信任的庶姐!印施凊眼睛裏充滿了淚水,隻聽裏麵傳來低沉的聲音:“進來了吧!”
就是這個聲音,將自己迷惑的分不著東南西北,不顧一切的阻擾下嫁於這個當年卑賤的公侯府庶子,也就是這個聲音,讓她把至親的太後氣死了,印施凊緩緩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紜級將手中的兩對翡翠玉鐲塞在紜級的手裏,紜級慌得看著印施凊“夫……夫人!”
印施凊哀痛的看著紜級:“紜級,你是跟著我長大的丫鬟,知道你跟著我這些年不好過,本來想這玉鐲是要給你和紜繆的,但是紜繆她…。”
印施凊想起紜繆不禁心痛,想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竟然幫著外人給自己下藥流失自己腹中的胎兒,每當想到紜繆印施凊就傷痛的要命。
紜級看著夫人這樣頓時熱淚盈眶,看著夫人單薄的身體,想起自己在九歲的時候初見小姐的情形,那時的小姐是多麼幸福多麼開朗的小人兒,如今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想到這紜級的淚濕了衣襟。
印施凊撫了撫紜級的眼角:“級兒,我非常抱歉沒能實現我的承諾,你雖然身為丫鬟但是我從來沒有當你是下人,紜繆已經背叛了我,我不能原諒,但是你,我曾經承諾給你許個好人家,卻沒有想到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把這翡翠收著,然後現在馬上逃出府!”
紜級瞪大了蓄滿淚水的眼睛:“小姐!”
印施凊眼睛變得絕然:“快!我現在用宰相夫人的名義命令你!給我出府!然後再也不要回來!”印施凊說完奪過紜級手中燈,將紜級從台階上推了下去!
紜級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印施凊,印施凊絕然轉過身子,沉聲威脅道:“你滾!你不走的話我就派人打死你那個殘障的弟弟!”印施凊流下清淚,紜級不要怪我,不然今晚誰也逃不過。
印施凊深深吸氣擦幹了眼淚推門進去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眼前的場景還是刺痛了印施凊的眼睛,散在地上的衣物,飄散在空氣中的惡心的氣味,床榻間相擁躺著的兩具身體,這一切的一切刺激著印施凊,印意煙得意的更加靠近葉孜然的身體,那妖豔的臉龐盡顯妖媚,絲毫看不出老的跡象,相反印施凊更像一個老人。
葉孜然瞥眼看了一眼印施凊,撥弄著印意煙的頭發說道:“既然夫人已經明白了,也不用多說了,煙兒想坐宰相夫人,明天就給你一封休書,你收拾收拾吧”
印施凊強忍著落淚的衝動,勾起難看的微笑:“好!”
說完緩緩閉上眼睛,沒有看見葉孜然眼中閃過的痛楚,葉孜然有些怒氣的看著印施凊:“那就請夫人回院子好好收拾吧!”印施凊睜開眼睛看著印意煙得意的笑臉慢慢的轉身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印施凊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院子,卻發現眾多侍衛竟然在搬院子裏所有的東西,印施凊慌忙的跑過去,阻止搬著母妃給自己留下來的唯一的嫁妝:“你這是幹什麼!這是本夫人的東西!”
那個侍衛用力甩開了印施凊“奉老爺的使命將院子裏所有的東西一律搬空,夫人淨身出府,決不能帶走府裏一絲一毫的東西!”
印施凊慍怒的看著侍衛:“什麼葷話!這院子裏的東西都是本夫人的!都是攝政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