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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當初努力，現在已經能繼承父親的教書先生的工作了，媽媽也不會死，自己也會有穩定的生活。這可能嗎？自己才十三歲，他們會聘我一個十三歲的教書先生嗎？如果我學習賺錢，十三歲，我能賺很多錢嗎？我會過上什麼生活？似乎這些都不是自己要努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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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的兩盞燈幾乎在同時熄滅了，他和甘泉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
黃玨努力地睜開眼睛，想要看清出周圍的一切。可是什麼都是白費力氣，黑漆漆的四周，雖然知道甘泉就在對麵，他卻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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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大叔，我這樣稱呼你沒問題吧？”
“隨便！”對麵傳來一個淡漠的聲音。
“你想要做什麼？”
“這不是你應該問我的事情，我已經是大人，我有自己的目標。你想你自己的事情。”
“能點燈嗎？”
“點上了也會滅的，不用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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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上了也會滅的，燈是這樣的。那麼人呢？是不是人一生下來就注定要死去，不論我們中間燃燒得多麼光明，都會死的？
黃玨忽然為自己這個問題感到害怕，如果每個人都知道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這樣不知道要做什麼？
黑暗中。
一老一少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誰都不說話。
“人死如燈滅，就算是重新點起來，也是另外一次生命。”甘泉淡淡地說道。
“那就不斷添油，不要讓它滅了。”黃玨說道。
“你能給燈添油，你自己的人生誰給你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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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玨又一次陷入沉思。這似乎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思考的問題，可是現在他必須要思考，因為他已經麵對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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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讓我的生命長生？誰能讓我的生命永遠不死？”黃玨在思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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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大叔，你能告訴我有誰不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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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的沉默。
“我知道有人不死，但是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這個世界上有人不死，你知道這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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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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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理解中，他是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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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超過了我們的理解，比如說活上幾百年，已經可以說是不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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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聽聞中，那些人可不是活了幾百年，而是幾千年，甚至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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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玨頓了一下，說：“你說的是神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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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是人修煉成的，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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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黃玨歎道，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你知道怎麼修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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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最基礎的，因為我也沒有入門，所以後麵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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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很久的沉默，很久很久的沉默。
“如果我開始修煉，你會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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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狗前輩交給我的任務就是幫助你，你有什麼需要，我都會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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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修煉，你自己都不會啊！”黃玨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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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狀元徒弟，沒有狀元師父。你在城門外告訴我，你父親有一個學生當了大官，他是不是比你父親更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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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先超過你再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