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浪費糧食等於謀財害命,眼前有如此多的美食,不吃對不起自己的胃,更對不起自己這天大的好運氣。饕餮的眼底泛著紅光,顯然神智還是沒有清醒。所有的動作都是趨於本能。
鬱壘自然是不會讓他大快朵頤的把自己家的這點食物都吃掉,剛才進來時,這庫房就以空了一半,在這麼吃下去自己那群手下難道要去喝西北風?
打是不能硬打的,這失了神智的饕餮動起手來都是不要命的招數。又不能下狠手把他殺了,隻能阻止他吃更多了。
鬱壘剛奪下一盤供果,饕餮就吞了一隻燒雞。總之各有勝負,但本質上還是冥界虧損的多。
當阿茶趕到這間殘破的辦公室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戲劇性的一幕。那倆人如小孩子一般扭打,撕搶著手中的食物。
阿茶用手一抹額頭,她真不願承認那個像傻x的男人是自己弟弟。
“你個廢物,連個饕餮都收服不了嗎?”阿茶一邊說,一邊祭出骨鞭,在手中緊了緊,踏著滿地狼藉衝了過來。手中的鞭子脫手而出隨著阿茶的口訣迅速變長一倍有餘,迅速無比的纏繞在饕餮的身上。那正吃的歡的胖子,根本沒有察覺到阿茶的到來,被骨鞭纏了個正著。
“你怎麼才來!這家夥若是上麵同意殺了,我能用劍給他捅成篩子,這不是殺不得嘛。”鬱壘看著被控製住的饕餮鬆了口氣,肉疼地看了一眼周身空了一大半的庫房,欲哭無淚。
“你說他能把吃了的吐出來嗎?”
“吐出來你吃嗎?”
這姐弟倆正在磨牙,那死胖子見不能再吃,猛地一轉身,上臂暴起,竟是生生掙脫出骨鞭的控製。
阿茶一驚,要知道這骨鞭並非凡物,這是用上古一位魔尊的脊骨加尾骨煉製而成。整體成赤紅色,帶有魔息,有腐蝕性。自出世以來仙魔兩界不知多少神魔葬在這骨鞭之下,也不知換了多少主人才到神荼阿茶之手。沒人知道它從何而來,它曾經的主人是誰。隻知它被阿茶得到後,封印了部分神力。就算如此也並非什麼人都可以與之正麵相抗衡。更別說是掙脫它的控製。
那饕餮掙脫了控製像是發了怒,眼底的紅光更勝,直直的看著阿茶若沒有動,卻鎖定了阿茶的契機。
“姐,當初你是怎麼把他抓回來的。你趕快出絕招啊!要不要我們大家都得做餓死鬼了,說不定最後的下場是被這怪物吃掉。實在不行我可就上劍捅了,”鬱壘重新拿出歸魂劍,準備下狠手了。就算被上麵責罰,也不能讓這貨繼續無法無天下去。
“你瘋了?這饕餮並未做過什麼非死不可的惡事,你把他搞死了。我們都得給他陪葬,冷靜點!
這饕餮生性膽小,先把他神智弄回來再說。
你去找孟婆,去求她拿回魂湯來。這世間我想不出什麼東西比回魂湯還有效。我控製住他,你快去快回。”阿茶一個挺身鞭子又一次牢牢地纏在了饕餮身上,這次鞭子沒有脫手,阿茶一邊控製著鞭子的力度,一邊念著封印咒。
饕餮的身上被鞭子腐蝕的冒著陣陣白煙,但是他的愈合能力超強,甚至用肉眼就可以看出皮膚潰爛後有重新生長,再潰爛再生長。這是兩人法力較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