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後的壯漢,招數已然沒了任何套路與章法,隻是一個勁地用蠻力壓製著易閑。
罡風獵獵,低吼連連。
易閑縱有靈力保護,也在連連轟擊下不停地倒退,連一丁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小嬰看著易閑不停倒退,急得跳腳:
“您倒是還個手呀!總不能一直挨打吧!”
易閑忍著劇痛,分心回答:
“我也想還手啊!可我根本看不清它的動作!”
“看不清它的動作?”
小嬰眉頭緊皺:
“那您又是怎麼擋住的?”
“我也不知道!每當它發起攻擊的時候,我的四肢都會不由自主地做出動作,我還以為是你用靈力控製著我!”
易閑看著不受控製的身子,心裏疑惑,卻不太擔心。
小嬰的反應,跟易閑截然不同。
不僅不淡定,還感到了一股濃烈的危機,變得從未有過的緊張:
“您聽我說,現在您的身體很顯然是被一股連我也無法感應到的力量控製著,先不說這股力量到底是幫是害,但您卻不能長久處在這股力量的控製之下。”
“不然,您將會漸漸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權,以及強行中斷與我之間的血契關係,這其中利弊,不用我多說,您自已也能明白。”
“我當然明白!”
易閑低頭,看著自動招架的四肢,聽明白了話中的利弊。
他變得有些急躁,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我也想擺脫控製,可這股力量連你都沒感應到,我又能做些什麼?”
“唉……都怪我。”
小嬰曉得了易閑的無奈,懊悔不已,捶了捶小腦袋:
“都怪我跟您撒了個謊,其實那株靈草已經成熟了,我應該早些讓您服下的。”
易閑急得頭皮發麻,說話都變得有些含糊:
“唉……我真是被你給坑慘了。”
“您別急!”
小嬰在葫蘆裏著急地踱著步子,不停地撓著小腦袋:
“我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這些事情,如果我事先知道,肯定會讓您服下靈草的。”
“算了算了。”
易閑不再怪罪,盯著四肢,凝起神來:
“你幫我注意一下周圍,如果有陌生的力量接近,記得叫我。”
“好!”
小嬰雖然不知道易閑要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您放心。”
易閑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凝起精神,把目光鎖定在四肢上,似是陷入冥思。
小嬰的靈力很是匱乏,無法幫助易閑強行掙脫控製。
它隻能警惕地感應著四周,爭取不讓易閑受到任何打擾。
“主人在這個時候凝聚精力,到底要做什麼?他體內又沒有任何靈力,若是拖久了,便會陷入絕境的呀。”
小嬰的感應範圍外,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正盯著不停招架的易閑,眼角微微彎起,射出一抹狡黠的精光:
“這臭小子竟敢騙本姑娘!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她的雙手快速地翻動起來,盯著易閑,櫻唇微動,念念有詞。
遠處的易閑,更加快速地招架起來,甚至還向狂漢主動地發起了攻擊!
可每當易閑的右掌快要碰到狂漢時,總會莫名其妙地收回。
看來,她不想讓易閑把狂漢打傷。
小嬰感受到招式的變化,猜出了控製之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