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是一天天過,明晰開始掰著指頭數什麼時候是元旦時今朝不冷不熱的扔過來一句“還有一個月。”明晰突然間清醒過來,還有這麼長時間可以做很多事的。不再數什麼時候到元旦,現在數的是晨汐什麼時候能忙完手邊的事和自己坐下來好好談談,這段時間明晰一直吵,晨汐就一頭紮進工作裏,一句話也不說,他從頭到尾都是那句話“和你吵就能解決問題嗎?”答案當然是不能,這一點明晰心裏了清楚,可是看晨汐的架勢真有點你不知錯我就一輩子不理你。明晰一開始覺得他錯了,不就是用幾個人嗎?再過兩天明晰想到底是誰錯了,又過了兩天想我自己錯了嗎?到現在也就是一周的時間,明晰想他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為什麼?從早晨想到下午,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晨汐也一直不說話,聽下麵的小弟說最近劍龍幫總部陰雲密布,明晰叫過一小弟問,那人又支支吾吾說具體不清楚,今朝也隻是晚上回來睡覺,隻有郎弟一直陪她在真愛呆著。
曾經承諾過的誓言終是過去,時間一過,無情的歲月可以磨平任何菱角,當然包括那些可笑的誓言。什麼永生永世,什麼海枯石爛鬼才會信的鬼話。
明晰在樓下喝酒,外麵的小弟進來說陸少回來了,明晰拿著幾個易拉罐上樓,正好看到晨汐進屋的背影。“喝酒嗎?”近前才聞到晨汐滿身的酒氣,“看來你是不會喝了。”明晰轉身欲下樓,晨汐一把拽回來順勢關了門,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坐下。”明晰呆呆的做在電腦椅上,靜待下文,晨汐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將氣霧壓入肺中然後吐出,仿佛這些天的怒氣一起飄散,“不讓你多管閑事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在我隨你派人出去四下打聽林欣研下落的時候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我們劍龍雖然一向和警方交好,但是也有一定限度的,他們很不滿,我們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警方的掌控下,我這幾天任其發展並不是故意,最終我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抓你做餌,引我上鉤,郎弟不止一次阻止你出去是我安排的,你離開這棟樓所有的一切包括我和整個劍龍就都變成了警方的囊中之物,因為隻要你在他們手中,即使知道是陷阱我也會跳,哪怕是一命換一命,真的,我不再在乎我的生命,自從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在你手中,在不知不覺中我習慣了你的存在同時也習慣了你聽我的安排,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刀刃上摸爬滾打我都不怕,可是我唯獨怕你出事。以前每一個長輩都對我說不要讓別人抓到我的弱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最大的弱點!”明晰平靜的等著他說完,坐到他身邊抱住他“放心,我不會有事了,我們不要在鬧矛盾了好嗎?我們都把心裏的東西的告訴對方,不管是喜怒哀樂,我們都一起分享承擔好嗎?”晨汐沒有說話吻住她的唇,肆意的吸吮,真想品嚐她的甜美,可是理智說不行,最終還是放開了她,“給我找套衣服過來,今晚不出去了。”也就是找家居服,晨汐先一步進來浴室,他知道她會把衣服放在衣架上,而她自己也會下樓,每次都是自己穿好衣服後才進來,這就是長期生活在一起形成的默契。
好懷念夜晚萬物具寂的時候一個人站在沙灘上的感覺,孤獨寂寞,也是無與倫比的美麗,仰望星空,除了美還有一份空洞,雖然有星星的點綴但是仍覺得少了些東西。至於少了些什麼,明晰四年的時間也沒有探究出,到了現在,已經不想去找了,隻要安於現狀,就能活下去。
現實生活中的男女不管愛情有多轟轟烈烈,最終都歸為塵土,在自己即將作古的那一瞬間,想的會是自己的愛人還是過往?這些恐怕隻有已死之人才會知道吧!明晰閑來無事上網和一位網友就這個話題聊了一下午。“今晚上吃什麼?”“隨便吧!反正今晚我不做了,你們三個大男人看著辦吧!一個小時內不準再來打擾我,出去的時候給我把門關上。”明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說話的人。“你很不禮貌。”明晰翻個白眼轉過身去看著雙手插兜的晨汐,“你想說什麼?”“別玩了,陪我出去走走!”
“門口右麵十米外那三個人,路口那兒一個,還有左拐的胡同口一個,前麵穿黑夾克的,還有離他不遠那個穿藍色運動服的都是,在對麵旅館四樓有他們的上級,下麵的眼線說以真愛為中心,方圓兩公裏內都有人跟蹤監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最近已經做到深居簡出了。”“下一步你就要高調,我們先去商場。”“我們散步都有警察護航你應該感到榮幸。他們在沒有你的把柄之前不能對我們怎樣,走吧!開車甩掉這些尾巴!”明晰亮出車鑰匙,“不是件容易事兒。”明晰莞爾一笑。
成功甩掉尾巴是開車上路十五分鍾後,“哇,車技見長啊!”“那是,現在知道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吧?”晨汐點點頭,表示讚同,“我認為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這樣很好,我很滿足。”明晰的聲音不算大,晨汐聽的很清楚,“謝謝,我愛你。”
小插曲在哪裏都會上演,就像走進公園後。
把車隨便停放在小公園一邊,兩人手牽手走在公園的鵝卵石道上,明晰穿一雙露背高跟皮鞋,有點硌腳,由於天氣比較冷沒有幾個人,“你說他們是不是出來偷情的?”“榮夢,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麼啊?咱倆是幹什麼?你說你大冷天帶我來這兒找虐嗎?”走到一處相對來說比較高的建築物旁,踩著大理石階梯上去,這個東西差不多五六米吧!“你先上去。”晨汐手不著地三兩下上去了,明晰卻在考慮自己是拖鞋爬上去好呢還是讓他拉上去好呢?“上來啊,把鞋脫掉扔上來,把手給我。”幸好今天穿的是牛仔褲,“看上麵。”星光依舊燦爛,人也依舊把酒當歌。“你是怎麼發現這兒的?”“我和郎弟白天來過,我猜著這晚上會漂亮,我猜的不錯吧!”她像極了一個做完事等著大人誇獎的小孩兒!“很對啊!”揉揉她的頭,眼裏是無盡的寵溺。“頭發亂了。”躲開他的魔爪,“過年之前你說我把頭發染回黑色,拉直,會不會好看?”酒紅色卷發是嫵媚,黑色直發是清純,她怎麼做都好看。劃破這寂靜星空的是一句極具魄力的髒話“操你媽的,活膩歪了是吧?讓他和我單挑啊!”晨汐看星星的視線不悅的投向下麵說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