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到我怎麼這麼驚訝呀?”那妖怪色眯眯地看著嶽淩竹,表情很是猥瑣。
“邱流砂,我再說一遍,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嶽淩竹站起身,擺出詠春拳出拳前的姿勢。
邱流砂大步走上前笑道:“你還這麼矜持呀?你可別忘了,你爸可是嶽家掌門,你一個小丫頭可說不上什麼話!”
“我嶽淩竹最不缺骨氣,死也不會屈服於你的!女人,也有權掌握自己的一生!”嶽淩竹說著,已經狠狠朝邱流砂打出一拳。
“啪!”邱流砂吹了聲口哨,輕鬆接下了嶽淩竹一擊。他笑道:“淩竹啊,你還做什麼抵抗?你別忘了,我已經是土行九星九階的妖了喲,你要比我弱多了呢。”他緊握著嶽淩竹的拳,往身後一拉,把嶽淩竹拉到自己懷裏。
“你幹什麼?!”嶽淩竹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地流著。她急忙抬起另一隻沒有被抓住的手,順勢想要給邱流砂一個耳光。
“啪!”邱流砂再一次輕鬆地抓住了嶽淩竹的手,用猥瑣的眼光盯著她。
“我幹什麼?嗬,倒是你在幹什麼?妻子打丈夫,這可不好吧?有壞家風。”邱流砂說著,把嶽淩竹使勁往身前拉了拉,頭微微低了下去。
“哇!救命!”嶽淩竹急忙大喊,迅速抬起腳踩在邱流砂的腳上。
“嗚哇嗷嗷!”邱流砂疼得大喊,但抓著嶽淩竹雙手的手反而抓得更緊,眼神裏滿是憤怒。
“你……”邱流砂緊抓著嶽淩竹的手,沒等嶽淩竹眼底的淚湧上眼角,就抓著她的手狠狠抽了嶽淩竹一個耳光。
“啪”的巨響伴隨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劇痛,讓嶽淩竹深深感到無助。她深深感覺到了,弱小無能、任人欺淩的那種痛楚。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邱流砂滿意地看著嶽淩竹無助的模樣,邪笑一聲,但還不等他做下一步動作,突然全身劇烈一熱,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狠狠推到了角落裏,撞得他渾身疼。
嶽淩竹被嚇了一跳,呆呆地站著,望著眼前那熟悉的雪白色身影——白楚熙,喃喃道:“你是……楚嗎?”
“是,是我,淩竹。”白楚熙微笑回眸,溫柔如春。
“真的是……楚……”嶽淩竹眼角晶瑩,開心一笑,身子一歪,就倒在了白楚熙懷裏沉沉睡去,臉上洋溢著幸福與信任。
果然,你活得很累呢。
對不起,這麼晚……才回來。
嶽熾岩,你折磨淩竹折磨得還不夠嗎?!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她!
“***(打碼打碼),是那個混蛋……”邱流砂一邊抹著嘴角的鮮紅,一邊狠狠地罵著。
“混蛋?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這就不混蛋嗎?!”白楚熙輕輕將嶽淩竹放在地板上,聲音裏盡是憤怒。沙霧中,邱流砂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朦朧的黑影,黑影瘦瘦高高,一頭短發,衣裝隨風飄動著。黑影的右手掌大張著,一團詭異的水藍色在黑影的手掌中飄動。
晚風吹散了沙塵。白楚熙的怒容才被邱流砂徹底收入眼底。橙黃色的眼被憤怒填滿,他那身白色的西裝暗藏不住他的憤怒和王者氣息,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