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而燕徵像是感觸到了他的怒氣,雖然不怕他,但是還是不想讓他生氣,小聲嘀咕著說:“是徵兒自己覺得胖了不好看,皇叔也總是捏徵兒的臉,一邊捏還說肉呼呼的手感就是不一樣……皇叔是不是覺得徵兒胖了不好看?”

這麼一想,再加上他已經連續幾天都已經被他的皇叔給拒之門外,小家夥頓時就更慌張了。

燕臻對他這模樣有點看不過去,捏著讓他的小臉,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然後才對他說:“你皇叔是覺得你可愛,然後才會捏你,你覺得你皇叔這樣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會主動捏你?”

他那個弟弟就像是一朵高嶺之花,沒事兒敢招惹他的還真的就隻有他們父子兩個了吧?

燕徵皺皺小眉頭,他反而覺得……“父皇,是不是皇叔不喜歡我了,所以才不想見我?”

燕臻覺得自己的兒子多少是有點被自己拖累了,這種事情他又不好直接的說出來,可也因此有點惱了燕雪漫。畢竟他做了點事情讓她不高興,她居然在太子的身上找回來,這簡直是讓他有點忍無可忍。

可要說教訓她吧,似乎又沒那個道理,他身邊的人也說了,她的確這幾天都是夜夜呆在書房,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畫些個什麼。

這樣轉念一想,他索性將兒子抱起來說:“你皇叔這幾天忙著畫畫,白天裏精神不足所以要補覺,跟咱們的時間就錯過了,等他醒了父皇抱著你過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家夥頓時滿足,然後就被安榮哄著去練字去了。

等他回來才對自己的主子跪下道:“奴才沒有查出來容王殿下畫的都是什麼,畢竟容王殿下那兒和別人都有些不同。”

他說的隱晦極了,可是燕臻卻是知道他是說容王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書房和寢殿這兩個地方一般都是不讓人進的,想安插個人進去是難上加難,但如果派暗衛……他又委實不想把給她那份信任收回來。

前些天終究是他不對,那天也沒有跟她鄭重的道個歉,她計較也是無可厚非,不想跟他們父子兩個離得太近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他有些不想就這樣徹底鬆手而已。

他的確是想著讓燕雪漫繼續做他的臣子,做他的弟弟,但是也沒想讓他徹底做個和他不近親的弟弟,一個不想為他出力的臣子。

於是也就吩咐了安榮,隻要等到燕雪漫醒了他們就過去。

等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燕雪漫那邊才終於睡醒。

她倒不至於讓毓秀隨便扯一個借口來哄燕徵,她最近真的是每天夜裏都在畫畫,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那麼一種作畫的衝動。

她來到這邊已經有一個多月,再過不久就是兩個月……若燕臻天命改變,她隻是一個被拘在京城裏的藩王,日子怕是就要這樣過下去了。

那麼前世種種,或許都會發生改變,她……不想忘記。

所以最近一得了空閑,她就想畫上一些,慢慢的前世有些她原以為自己已經淡忘的記憶也就越發的清晰起來,更為明澈。

“王爺,剛剛太子殿下又來了一趟,不過這次走之前留下了一個小太監在這裏守著,說是等您醒了就讓他去回命,您看……”毓秀在燕雪漫洗漱的時候在門外輕聲道。

這是他主子一貫的規矩,隻要不喊伺候,就不能進去主子的房間,要是有什麼要緊的話,也要在外麵說個大概,被準許了才能進。

燕雪漫正好梳好了頭發,聞言不禁有點哭笑不得,她是應該要誇獎這個小家夥越來越聰明了呢,還是要為他這種對他對自己百般依賴而驕傲呢?饒是她這個時候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太小氣了,和燕臻鬥氣讓他受到牽連。

可她也知道這效果必然是好極了的,誰讓那個人最是愛子如命,眼下不知道在心裏怎麼記恨著她呢。

“進來把,幫孤王把外套穿上。”燕雪漫這個時候倒是不忌諱讓人伺候的,而毓秀又從來都是一個過於小心也過於謹慎的人,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這次當然也同樣,毓秀利落的將那身淺紫色外套幫她穿上之後才讚歎道:“這件袍子果然也就王爺能穿了,若是換個人真不知會穿成什麼樣子。”

燕雪漫聽他換著法子誇自己,也不禁跟著搖了搖頭。

這般的衣物風格她其實也是喜歡的,畢竟她是一個女子,終究也不會隻喜歡白色的衣物,對這些顏色豔麗些的她其實也有嚐試的心思,隻是能穿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前世的時候也就隻有幾次微服私訪的時候才穿得出去。

眼下這邊院子裏就她一人,她也隨心所欲,毓秀昨天就哄著她穿這件,以往她也從沒見他為了一身衣服下這麼大的力氣哄她,這才算是答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