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都已經聽膩了,現在居然耳朵還要受罪,委實的太苦了一點。
燕臻卻不管她,隻是說:“來人是齊國的裕親王,你不去誰去?”
裕親王這三個子一出,還讓燕雪漫有了那麼點興趣,她突然做起身子說:“之前怎麼沒聽到風聲?難道是擔心有人行刺?不過這還真有點出人意料,這位應該才年紀十二三歲吧,怎麼就把他給推了出來?”
雖然說著疑問,但是燕雪漫對齊國皇室那一攤子的事兒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位裕親王乃是先皇第三子,生母乃是齊國先皇最愛的皇貴妃,與皇後素來是死對頭。
而這位裕親王雖然年少,可不但能養活長大,還能在他的皇兄繼位之後日子過的順風順水,直到她這位攝政王死了,他這位真正的閑散王爺還過著讓她眼紅不已的悠閑日子。
所以說,現在她還真有那麼點想看看這位小親王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燕臻看她來了精神也有那麼點意外,他原本隻想忽悠著燕雪漫多接點差事,以盼著她差事做多了也就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可現在看她一下子對鄰國的那位十二三歲的小毛頭親王有了點興趣,他還多少有些吃味。
再仔細一瞧,燕雪漫那雙澈水明眸閃亮閃亮的,他哪裏還瞧不出她是真的對那個小毛頭有興趣。
於是說出的話自然而然地就帶了那麼一點酸味:“朕怎麼不知道你怎麼對那麼一個小家夥感興趣?”
燕雪漫聞言一愣,等看到他的神色之後就有點樂不可支,不禁笑道:“皇兄,臣弟雖然的確是隻對男子感興趣,但是也不會對這種十二三歲的小毛頭下手的,更不會給皇兄你惹麻煩,請皇兄放心,哈哈。”
燕臻頓時有些麵上發燙,可是他還是忍了下來,瞪了燕雪漫一眼說:“朕才懶得管你是對他有興趣還是怎樣,總之朕就把這個差事丟給你了,你自己給朕好生看著,別出了岔子。”
燕雪漫雖然有些無奈,但是他既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差事自然就跟太子那個粘人的小家夥一樣想推都推不掉。
而且她也明白,如果對方來的的確是一國親王的話,不管這親王多小,都隻能由她這個容王招待——誰讓除了她之外,整個燕國已經沒有第二位親王了呢?
難不成還要讓燕臻親自招待不成?
可這差事還是讓她覺得有點燙手,不是因為事情難做,而是耳根清淨——四位貴妃在今天不約而同的都派人來送了吃食和一些小東西。
人家可以不避嫌,但是她要是大大方方的接了反而顯得有些問題,於是那邊齊國使者進京還有一天,她卻已經提前出行。
因為這位裕親王也是一位親王,所以原本禮部做出的招待計劃就理所應當的要有所更改。而改完了之後就將前朝一位皇子的宅邸變成了這位裕親王在這邊暫時的府邸,燕雪漫這次出門就是前去查驗的。
隻是任誰也沒發現燕雪漫出宮回來已經多帶了一個小太監,模樣好不清俊。
這個小太監叫驪歌,也是她上輩子用的非常順手,但是一直都在暗中,眼下她手上的人手不夠用,而容城那塊則讓她丟給了白鳥。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對白鳥十分放心,且容城那點家業的多少她心中也有數兒,也不怕會出了什麼岔子。
可是他的宮裏突然多了一個人,瞞得過別人的耳目,卻瞞不過對她一直十分在意的燕臻身邊的大總管安榮,而這件事情則在當天就被安榮告知了過去。
燕臻當時正在看折子,聽到安榮的稟告之後他也不過隻是淡淡道:“朕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安榮不禁覺得他們家陛下讓一旦碰上關於這位容王殿下的事情就格外縱容,這種一聲都沒有知會就直接帶進宮一個小太監的事,不應該是帝王最為之忌諱的事情嗎?怎麼到了他們家陛下這裏反而變成了縱容了?
可是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也隻能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當他正想退下的時候,卻聽燕臻突然道:“容王今天還去了什麼地方?”
安榮想了想便道:“容王殿下除了奴才說的地方外就沒有再去其他地方了,隻是那個小太監就是容王殿下從自己的府裏招進來的,雖然沒有知會宮裏,但也不算大事。”
燕臻聽了就直接揮揮手,讓他直接下去了。
他當然不會在意一個小太監,除非那個小太監不是太監,而是一個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