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了這麼一個對比,再看她的那位皇兄,燕雪漫真的覺得心情萬分不錯。
燕臻聽著大臣們的議論,再瞧瞧一直帶著淺淺的笑容一直盯著他不放的燕雪漫,他當然看得出她的揶揄,更能看得出她揶揄之下的深意。
看來她在那個小親王的身上還有點收獲?
這個時候其實裕親王已經不在了,被人帶到了子恒宮休息,而這邊討論總不能讓他聽著吧?多傷情麵啊。
所以燕臻瞧見了燕雪漫的眼神之後就直接讓他們回去討論,今日就到此為止。
原本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大臣們這才想到他們的陛下還是要招待那位裕親王的,於是乎一個個行禮後就陸續離開。
燕雪漫則被燕臻用一個眼神留下。
等人都走完了,燕臻就帶著燕雪漫一起去他的禦書房,在路上就問:“一直在跟朕打眼色,你想跟朕說什麼?”
“臣弟隻是覺得皇兄真不愧是萬金之軀,如此值錢而已,這哪裏是國書,分明是聘禮啊。”
被她這樣打趣燕臻也一點都不惱,隻是那雙那雙黑而晦澀的眼眸卻帶著點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說:“真說起來,朕覺得你應該也是很值錢的,就是不知道那位景陽大長公主是不是瞧得上你。”
燕雪漫腳步一頓,詭異地看著他。
燕臻微笑道:“朕可是忘記提醒你了,國書上可是隻寫著要和燕國聯姻,可並沒有指名道姓非朕不可。”
……你狠!可是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估計那位景陽大長公主首先會不想嫁吧。
嫁給一個斷袖?這是存心想要跟齊國結仇是不是?
基於燕雪漫很想知道齊國到底是為什麼一直想促成這個賠錢的買賣,所以也就不吝嗇的把自己看到的和拓跋寒說的都簡單快速的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出自己對齊國此舉用心何在的疑惑,接著就閉上嘴巴喝著茶看燕臻發呆。
哦,人家那或許是在沉思。
反正就是看著他愣愣出神的模樣讓她覺得很是平衡。
以往這種費心竭力的事情都是要讓她做,現在反而輪到了別人,她覺得這真的挺愉快的……哎喲,似乎這想法越來越不對了,她自己一下子像是跟拓跋寒有了無數共同語言一樣?
“你想不通,但是朕也想不通,但是朕卻是知道預先取之必先予之這一點。”燕臻等回神後如此說。
燕雪漫看他也端了一杯茶喝了起來,突然靈光一閃道:“這位景陽大長公主嫁過來之後必然會帶上許多齊國人進宮,屆時若是她起了壞心思……”
燕臻挑眉,“你說的是徵兒?”
“不,我覺得反而是皇兄你。”燕雪漫說完這句就站了起來說:“皇兄你等下請拓跋寒用膳,臣弟我就不奉陪了,今天起的太早,我現在眼皮都在打架,就先告退了。”
她丟下如此震撼的一句話就要離開,倒是一下讓燕臻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畢竟如果景陽大長公主如果嫁過來他肯定不能不碰她,而如果兩個人肌膚相親,又一個人存心想要害另外一個人,那簡直是太簡單了。
有心算無心,往往會輕易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