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樹哆哆嗦嗦的接過溫水，嘴唇也跟著發抖：“我看見那個小孩，我知道那是什麼……”
說著，木小樹突然抬起頭，好像突然意識到的：“你把它趕走了？”
餘水點點頭，倒是對木小樹的話有些好奇。
“你說，你可以看見？”
她不是沒有推算過木小樹，隻是沒有推算的太仔細。
畢竟，就木小樹現在的情況，再被她推算一番，有害無益。
粗略的知道，木小樹大概是個早產兒，體質弱，這才會惹得渾身陰鬱森森。
木小樹重重的點頭，放下手中的杯子，破天荒的主動抓住了餘水的手：“你真的能把他們都趕走嗎？”
餘水蹙眉，有些不太習慣別人如此突然的靠近。
又擔心木小樹多想，兩隻手指輕輕扒著木小樹的眼皮：“你這雙眼睛……”
“天生的？”
平時木小樹都是低著頭的，鮮少與人對視。
剛才這麼一看，倒是把餘水也嚇了一跳。
這雙眼睛裏透著的陰鬱，比木小樹周身的還要濃鬱。而且，餘水明顯從木小樹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靈光。
這是鬼門傳人用來修煉靈眼的。隻是她這個時候靈眼未開，靈光也是時有時無的，木小樹平時也就沒有注意到。
“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可以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我才會一直被他們跟著。他們總是有很多話要跟我說，甚至還要我的身體。”
認識木小樹這麼多天，餘水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說這麼多話。
木小樹整個人雖然是陰沉沉的，但是她的嗓音卻十分空靈，猶如清晨的鳥啼。
“我知道。”
餘水鬆開木小樹，搬來一個凳子坐在木小樹的麵前：“以我現在的能力，我還做不到幫你合上這雙眼睛。”
十八歲的餘水，靈眼未開，修為還不夠穩定。
貿然的給木小樹關上這雙天生的陰陽眼，不僅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有可能害死木小樹。
不過，天生的陰陽眼，這還是餘水第一次遇見。
前世見到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機緣。天生有這樣情況的人，少之又少。
“你今天到底怎麼招惹到人家的，為什麼要附在你身上？”
除了木小樹的這雙眼睛，最讓餘水好奇的就是，木小樹的床下都放了這麼多符紙了，那個小孩兒怎麼敢輕鬆的附在木小樹的身上？
說到這，饒是平時唯唯諾諾的木小樹也有了脾氣。
但也隻限於捏緊了自己的藍裙子。
“是張麗身邊的那些人。”
木小樹抿著唇，還沒有完全從剛才附身的驚慌中出來。
“我一個人回寢室的時候，路上看見了那個小孩子，我知道是什麼，所以一直在避開他。但是，偏偏在樓道裏撞見了張麗的那幾個朋友。”
“她們看見我貼著牆走，就推了我一把……”
餘水也算是明白了。
這事情就這麼巧，那幾個人的一推，剛好把木小樹推到那個小孩身邊。
小孩見木小樹那麼虛，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
想著今天木小樹為了她而出頭的事情，餘水絕對不會就這麼看著木小樹被人欺負。
如果不是她回來的早，木小樹現在是什麼情況，還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