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3)

把握說話的火候,就是要把握說話的分寸,說話的分寸拿捏得好,很普通的一句話,也會平添幾許分量,話少又精到,給人感覺深思熟慮。而說話的分寸決定於你談話的對象、話題和語境等諸多因素的需要。換句話說,要言之有度。

說話就要說到位

生活中我們每個人的說話能力,一般會被當作考察此人其他能力的重要指標之一。說話既是一門藝術,又是一門學問。如果說話不講究任何技巧,就有可能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說話不夠到位,不僅會傷害自己,還會給周圍的人造成困擾。

縱觀古今中外,凡是大有作為的人,都把說話到位作為必備的修養之一。譬如:美國總統林肯、可親可敬的周恩來總理、古羅馬共和國末期的政治家西塞羅等等他們均是雄辯家。所以,一個人隻有掌握好了說話的技巧,才能在與人交往中占盡先機;隻有把話說得到位,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進入英國皇家學院工作之前,科學巨人法拉第曾與其介紹人戴維爵士進行過一段這樣的談話:

戴維:“十分抱歉,我們的談話隨時都有可能被打斷。然而,你卻是幸運的,此時此刻儀器尚未爆炸。法拉第先生,你的信與筆記本我都認真看過了,在信中,你好像並沒有提及在哪裏讀的大學。”

法拉第:“先生,我根本沒有念過大學。”

戴維:“噢,這是真的嗎。但你所做的筆記卻證明你是理解這一切的,這又如何解釋呢。”

法拉第:“雖然我沒有讀過大學,但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學習一切知識,並在自己的房間建立了一個小實驗室。”

戴維:“年輕人,你不斷進取的精神,令我深深感動。或許正是由於你從未體驗過真正的實驗室,才心甘情願地到這裏工作。研究科學是一件十分艱難的苦差事,盡管要付出極大努力,但卻僅能得到微薄的報酬。”

法拉第:“沒關係。事實上,隻要能夠從事這個工作,就是一種極大的報酬啊!”

戴維:“嗬嗬,你看我眼角的這塊傷疤,就是在氫實驗引起的一次爆炸中所留下的。我覺得你曾裝訂的那些書籍總不至於將你炸得出血,或將你打昏吧。”

法拉第:“的確如此,但每當我翻開那些裝訂的科學書籍時,它較為深奧的目錄時常令我瞠目結舌,神魂顛倒。”

在這段耐人尋味的對話中,法拉第的話語重點突出,詳略得當,尤為到位,別有風趣。戴維爵士強調從事科學研究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需要付出異常艱辛的勞動,甚至要付出傷殘或犧牲等血的代價,而法拉第既表現出如饑似渴的求知願望,又表現出不斷進取的執著精神。談話的結果是,戴維爵士破格將法拉第作為自己的助手。從此以後,法拉第便可在科學領域中大顯身手。倘若在這次談話中,戴維爵士一味強調學曆,而法拉第則貪慕金錢,結局將是另一番大相徑庭的情形。

西方一位哲人曾經說過:“世間有一種成就可以使人在短時間內完成偉業,並獲得世人的認識,那就是講話能夠令人喜悅的能力。”由此可見,說話到位的重要性。對絕大多數人而言,說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若要把話說到位,則仿佛是一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

齊景公喜歡打鳥。有一次,管鳥的燭鄒不小心放走了他的鳥,景公一怒之下,決定當場將燭鄒處死。

晏子當然不支持這種殘暴的行徑,才思敏捷的他連忙說道:“燭鄒有三條罪狀,請允許我一條一條地指出他的罪狀,然後再執法殺他,這樣也可讓他死得心服口服,好嗎。”

“當然可以!”景公回答道。

晏子把燭鄒叫來,當著景公的麵指責他的罪過:“燭鄒,你知道嗎。你為我們的君主養鳥放鳥,卻不小心使鳥飛走,這是第一條罪狀;由於鳥的飛走,我們的國君十分生氣,並為此大開殺戒,這是第二條罪狀;殺了你倒也無所謂,但眾諸侯聽到此事後,便會誤認為國君重鳥輕人,造成極壞的君主形象,這是第三條罪狀。”

當晏子說完三條罪狀後,請求景公殺掉燭鄒,景公卻淡然笑道:“不要殺了,我已經領略到你的‘教誨’了”。

就這樣,晏子不僅使齊景公收回了成命,還為燭鄒撿回了一條性命。在這段對話中,齊晏子先是肯定了燭鄒的“罪行”,說到了景公的心坎裏,然後才有了為燭鄒陳述的機會。在陳述的過程中,他沒有直接說出齊景公的不對,而是通過燭鄒的做法側麵烘托了齊景公的錯誤做法,並暗示如果景公大開殺戒,還會為自己留下一個暴君的罪名。最終,讓齊景公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做法過於衝動,於是收回了成命。

在現實生活中,若要說話到位,就要注意以下三點:

首先,說話要注重目的,做到有的放矢。交際目的不盡相同,說話的詳略、重點的選定也應隨之有所不同,否則,將會大大降低語言表達的效果。

其次,說話要盡量客觀。這裏的“客觀’’就是指要尊重事實,實事求是地反映現實情況。在現實生活中,獨具一格的愛好與興趣,獨特的個性與知識結構往往決定著某個人隻能“這樣”而不能‘‘那樣”,但有些人卻喜歡主觀臆測,信口開河,這樣一來,事情往往被辦得十分糟糕。尊重客觀事實,就是要依據不同的場合、不同的對象而采取不同的說話方式。

最後,說話要注意適度。言談舉止是一個人心理素質、知識修養與綜合能力的具體反應。所謂說話適度,就是既不可唯唯諾諾,也不可滔滔不絕;既不可欲言又止,也不可自我吹噓;既不可扭扭捏捏,也不可目中無人。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

當我們年紀小的時候,經常會有父母、師長對我們的教導,長大一些又有朋友之間的交流,這都是談心。談心就是打開雙方的心房,通過良好的溝通促進彼此的理解,讓事情朝好的方向發展。那麼是不是每個人都會談心呢?答案是不一定。也許有些人可以高談闊論兩三個小時而麵不改色,卻不一定會輕聲細語地談心,而這種方法有時候更適合解決問題。

關於談心的原則有以下幾點。

首先,融洽關係,營造談話的氣氛。營造一種和諧的氣氛,說句笑話,講點讓人高興的事情,拉近了感情距離,效果就會好得多,哪怕煽情些也無傷大雅。其次,要注意談話的態度,要親切自然,盡量消除對方談話的戒心。如果對立情緒較大,可采取“冷處理”的方法,暫時延緩談話,或者“曲線交談”,從其它的話題入手。在親切之餘,還要注意誠懇。其三,談話要有的放矢,目標明確,不能讓對方感到無所適從。最後,要注意選擇方法,增強談話的效果。一位哲學家曾經說過:“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根據談話對象的不同采取不同的方法,可以直奔主題,也可以迂回進行。

這些原則和方法的核心在於清楚地認識談話對象,從談話對象的角度去決定溝通的方式和內容,所謂“談心要抓心”。

此外,說話還要動聽入耳。因為,交流總是雙向的,不論是在公共場合發表演講,還是和別人隨意交談,都要注意雙方之間的互動與交流。為此,說話人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是要看對方,從對方的不同特點出發,說不同的話,從而創造一種和諧、融洽的氣氛,達到說話的目的。

朱元璋做了皇帝之後,有一次他從前的一位朋友從鄉下趕來找他:“我主萬歲!當年微臣隨駕掃蕩廬州府,打破罐州城,湯元帥在逃,拿住豆將軍,紅孩兒當關,多虧菜將軍。”朱元璋聽他說得好聽,心裏很高興。回想起來,也隱約記得他的話裏像是包含了一些從前的事情,所以,就立刻封他做了大官。這個消息讓另外一個朋友聽見了,就也去見朱元璋,幾麵後,他就直通通地說:“我主萬歲!還記得嗎?從前,你我都替人家看牛。有一天,我們在蘆花蕩裏,把偷來的豆子放在瓦罐裏煮。還沒等煮熟,大家就搶著吃,把罐子都打破了,撒了一地的豆子,湯都潑在泥地裏。你隻顧從地下滿把地抓豆子吃,卻不小心連紅草葉子也送進嘴裏。葉子梗在喉嚨口,苦得你哭笑不得。還是我出的主意,叫你用青菜葉子放在手上一把吞下去,才把紅草葉子帶下肚子裏去了……”朱元璋嫌他太不顧全顏麵,沒等那人說完就連聲大叫:“推出去斬了!推出去斬了!”

兩個人說的是同一件事,可是因為說話的方式不同,就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待遇。人們在社交生活的實踐中,道理也是相同的。

利用場合巧說話

一般情況下,說話必須要注意場合,不同的場合,應該有不同的語言表達方式。不看場合,信口開河,想到什麼說什麼是不會說話的拙劣表現。反過來,特定的場合也製約著語言的運用,善於利用一定的場合來說話,往往能夠收到理想的說話效果。

人們總是在一定的社會文化中使用語言,而社會文化曆史等因素又滲透到語言中,製約著語言的運用。說話要善於利用社會文化背景,也就是社會場合。

1993年底,香港寶蓮禪寺天壇大佛舉行開光大典。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周南、港督彭定康均應邀作主禮嘉賓。儀式結束後,彭答記者問,指責我港澳辦關於香港問題的聲明,“並不是一份有特別吸引力的聖誕禮物”。記者以此請周南發表意見,周南以“佛教的日子”為由不予評論,因為在宗教聖地,參加宗教儀式,雙方展開外交爭論是不合時宜的。無奈記者追問再三,周南順口答道:“誰搞‘三違背’定會苦海無邊,罪過!罪過!誰搞‘三符合’,自是功德無量,善哉!善哉!”末了一句“阿彌陀佛”,引得在場者陣陣掌聲和笑聲。周南此時就恰當地運用了宗教這一社會背景,發言得體,無懈可擊。

切情切境,是成功講話的重要條件。在佛教聖地參加宗教儀式上的對話,周南選用佛家語,應情應景耐人尋味。

還有一些雖然不屬於大的社會環境,諸如地點、實物,但它們一旦附屬於某種社會力量所能施加影響的範圍時,它就成了社會環境。例如在國家級的外交談判中,地點的選擇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通常的處理方法是在談判雙方的領土上輪換舉行,或者選擇第三國作為談判地點。為什麼這個問題會成為一個重要而敏感的問題?人們都有這樣的體會,在朋友家裏說話,總有一種客人心態,說話也總是顯得拘謹一些,可在自己家裏接待朋友,就無拘無束了。這種主人心態,就自然形成了一種優勢,人們把它叫做“居家優勢”。

以上是小地點形成社會大環境,有時地點的改變也可形成不同的小環境,從而有利於解決不同的問題,發表有針對性的講話,例如:

有些領導者發現問題,往往請下屬到自己辦公室談話。辦公室是上級辦公的地方,下屬來到這裏,很容易聯想到上下級關係,於是便產生了一種“必須服從”的心態。這樣,本來是對等的談話,因為地點這一特殊社會環境的參與,就有利於一方,使對等的雙方,變成主動與被動的兩方。主動一方便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勢頭。以此類推,如果顧客與營業員發生糾紛,經理應巧妙地把顧客誘導進自己勢力所能影響的範圍——經理辦公室。這樣既可以避免事態的擴大,也可以使這位顧客與圍觀者隔絕,避免接受人群中一些不良反應而進一步增強不滿情緒。所以,經理室實際上成了一個有利於處理問題的小社會環境。反之,如果為了加強聯絡,增進信任和友誼,領導人員則應走出“領導效應區”,到職工宿舍、食堂、俱樂部等地區去,便於放開話題,無拘無束。這類非語言因素,有時正像看不見的磁場,有著極其強大的特殊效應。

說話通常是在一定的時間、空間進行的,如時令、地理環境、自然景物往往因人的主觀感受不同而附上不同的情緒色彩。若能結合自然情景來組織話語,那麼一定會收到出奇不意的效果。如李瑞環同誌在天津工作期間,適逢國家足球甲級聯賽在天津舉行,天津隊參賽前正趕上下雨。李瑞環鼓勵隊員們說:“下雨了,你們要渾水摸‘魚’,要快傳多射,千萬別拖泥帶水。”這裏巧借場上下雨這一自然情境因素,或仿擬,或雙關,話語風趣幽默,很好地發揮了鼓舞士氣的作用。

在特定場合講話時可采用以下幾種技巧和原則,以達到理想的說話效果。

第一,多角度。某些場合的變化是出人意料的。如果應對不好,會使自己陷入某種困境。這就要求說話者必須善於變換切入角度,靈活地應對和駕馭各種局麵和場合。

第二,利用歧義。利用特定場合,造成情境歧義。例如,魯迅在廈門大學任教期間,校方曾召開一次專門會議,無理削減一半經費,遭到了與會人員的反對。校長林文慶不但不予理睬,反而陰陽怪氣地說:“關於這件事,不能聽你們的。學校的經費是有錢人付出來的,隻有有錢人,才有發言權!”他剛說完,魯迅立即從口袋裏摸出兩個銀幣,“叭”的一聲“拍”到桌子上,鏗鏘有力地說:“我有錢,我有發言權!”致使林文慶措手不及,狼狽不堪。魯迅講的“有錢”和林文慶說的“有錢”是兩個概念,二者所包含的語意相差甚遠,魯迅正是巧妙地利用交際環境造成的歧義,給林文慶當頭棒喝,壓下了他的氣焰,打亂了他的陣腳,實現了當眾講話的特定目的。

第三,正話反說。利用情境的參與,正話反說,擺脫不利的話語交際環境。例如,蕭何以謀反罪誅殺韓信後,又召集群臣,設下油鍋,要韓信的謀士蒯通當眾供認和韓信謀反的罪行。在這種特殊環境的製約下,蒯通無法直陳其詞,便用正意反說的方式先數了韓信的“十罪”,接著又列舉了韓信的“三愚”:“韓信收燕、趙,破三齊,有精兵四十萬,恁時不反,如今乃反,是一愚也。漢王駕出城皋,韓信在修武,統大將二百餘員,雄兵八十萬,恁時不反,如今乃反,是二愚也。韓信九裏山前大會垓,兵權百萬,皆歸掌握,恁時不反,如今乃反,是三愚也。韓信負著十罪,又有此三愚,豈不自取其禍!”蒯通明為數說韓信的罪狀和愚蠢,實為韓信鳴冤叫屈,致使滿朝文武為之動容,贏得了群臣的同情,迫使蕭何難以下手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