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病房的落地窗看著這座城,這座城形形色色,車水馬龍,沒有哪一霎是暫停的,這裏的每一分鍾,有無數可能發生,無數可能的背後,還有無數關聯,好似張國榮先生的電影“阿飛正傳”中的台詞:“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一分鍾的朋友,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來。”,這座城就像永遠放不完的電視連續劇;人們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忙碌,卻忘了生存的最初法則,便是生存;天空中停留著三五片雲朵,不久後,它們被霸道的強風吹得一絲不留;我好像這雲朵,被現實的社會鞭打摧殘的麵目全非。
“我到底是帶著什麼目的來到這世界上?”不自覺的問了一下自己,並未有回答。
“嗨呀,磊哥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怕是有四年多了吧?最近在幹啥呢?”浩哥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我不敢回頭,可能他們並不知道我現在的窘迫,我隻死死盯著對麵南龕坡上的塔尖,看似心情平靜的我,實則內心洶湧澎湃,我心中有一句話:回頭啊,回頭就能看到你朝思暮想的餘微了啊!,可是我不敢,我僵在這裏看著對麵的塔尖,突覺塔尖原來也如此美麗。由於一直站著牽引著小腿的傷口,不知不覺一股熱流便從小腿向下流。
“呀!阿強,你流血了!”方琳最先看到我的褲子,驚叫著跑去找醫生,過了兩分鍾醫生帶著兩護士風風火火進了病房,一陣無所謂的縫補和消毒我早已習慣,隻是病房因為剛才發生的事顯得很是尷尬。
我躺在病床上,不理會他們的討論閑聊,我隻敢將自己的雙眼強製盯在天花板,不敢看餘微,不敢看曾磊,無疑,這是我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候。
“強哥,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你最喜歡抽的紅色萬寶路,好哥們沒有忘記你呀,哈哈,很久不見了,強哥。”曾磊說著遞給了我一條紅色的萬寶路。
“嗬嗬,好哥們是嗎?有多好?”我盯著他的雙眼,滿腔的憤怒難以發泄,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死了八百遍了,我恨他,甚至想將他殺死在這個病房裏麵。
“難道你所謂的好哥們就是這樣嗎,你做的這些逼事,還敢叫我好哥們?曾磊,不是我說,要不是今天我躺在病床上不能起床,我一定會將你打死在這裏。”我怒言。
“夠了,白強,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的男朋友,對,你是喜歡我,但是你知道我並不喜歡你啊,難道,你單方麵的喜歡我就必須要接受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餘微,聽到我在罵曾磊,終於也忍不住了。
“嗬嗬,你看看你們幹的這些事,對,你說的沒有錯,你完全沒有義務接受我對你的感情,但是你想一想,曾磊,是我十五六年的朋友,兄弟,我們的感情深似海高如山,一邊是我最喜歡的人,一邊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們這是要弄死我吧,是嗎?”我終於忍不住了,把這些天想對他們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