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您還沒出院呢,今兒個感覺如何?”我循聲望去,我就說剛才的聲音怎會如此熟悉,原來是那天來錄筆錄的小同誌。這小同誌可不得了,長得那叫一個英俊,太帥了,我一個男人都覺得他好帥,雖然比我遜色一點點(誒,你們不要噴我呀。)。
“對啊,你在忙今天這件事麼?怎麼回事呀。”我正無聊,就有個人聊天,真是睡覺送個枕頭—正是時候。
“對啊,就是繳不起醫藥費了,又不想拖累家人,就跳樓了。想抽煙麼,去廁所來一根?”這個小同誌的眼睛真是雪亮,太合我胃口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認識他。
廁所裏有一奇異現象,一警察同誌和一名病人在廁所蹲在角落,兩個人一根煙一人一口,煞是好看,路過的人沒有一個不捂嘴偷笑的。
“我去,兄弟,我的錯我的錯,我把煙忘在車上了,還好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我旁邊的同誌一隻手叼著一根五元錢一包的“哈德門”,還是向一老大爺要來的,一隻手作握拳狀,做著加油的姿勢,眼神堅定的對我說;我嚴重懷疑這貨上輩子是二哈投胎。
“對了,大哥,你怎麼稱呼?”那小同誌捏著燙手的煙屁股,眯著眼睛砸吧砸吧的問我。
“白強,叫我阿強就行。”我覺得這個時候有個一起聊天抽煙的人真是時間最爽的事,而且我覺得他很麵熟,我不禁又看向他別在胸前的證件,原來他叫餘風。
“餘風是吧,名字不錯,等會我們加個微信,有時間一起出去喝酒。”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深夜一點多了,和他加了個微信,我便回了病房抱著方琳休息了。
經過了幾天的時間,我貌似對曾磊並不是那麼恨了,對餘微也並沒有那麼喜歡了,我覺得有些事僅僅是人性的一腔熱血和一時衝動,經曆了拳頭和腿腳“洗禮”的身軀,讓我意識到人的脆弱,我現在更加珍惜生命,可是,我真的忘的了嗎?
躺在床上想著陳年往事,七年前在大學校園裏的六人幫,一次次打架鬥毆,一次次酩酊大醉,一次次的爭吵和安慰,讓我們六個人的心緊緊相扣,曾經“一人受難五人幫,六人受難六人幫”的誓言並不會隨著年齡的增大,心智的成熟而改變,你們問我怪曾磊嗎?恨曾磊嗎?,我恨,我怪,可是他是我兄弟,雖然我恨他,可是我心中有他,一輩子都會將他當做我的兄弟。
帶著思念和懷舊,我感覺我終於想通了,也終於睡了一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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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哥到bz的日子,我起床換上了方琳給我買的新衣服,刮去了代表著滄桑的胡子,到樓下洗了個頭,感覺bz市帥又回來了(不要打我)。
今天我可以活蹦亂跳了,我就在這層樓到處走,看著腳打石膏的我就發出“嘖嘖嘖”的聲音,我不知我為何這麼二,我今天的心情如同今天的天空,一片藍天白雲,“特麼的!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