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供水管道都是統一的,空調外機也都掛在牆壁上,台上空空曠曠,是帝都難得的遼闊地帶。鋼筋水泥澆築出來的建築平頂上,除了些許從邊沿處艱難掙紮著鑽出的綠草,灰塵和枯葉,以及雨水縱橫過的痕跡,什麼都沒有。
這裏,當真是吸收帝流漿的絕妙好處!
縱觀遠處,高高低低的教學樓雖樓層並不統一,但架不住這裏是大學城,遠方鱗次櫛比,顏色各異的大樓,統統都是各大高校的校區!
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何青已做好了諸多準備,如今,就等帝流漿的到來了。
而顧平動用各方關係,借口大學城附近最近有逃犯流竄,在各大學校校區外都布置了人手,倘若,爭奪帝流漿的那夜裏,有普通人不幸被波及受了傷,他們也能爭取能第一時間發現,並及時救治。
為了這個,何青這幾更是積極修煉,多多積攢靈氣,好在七月十五能夠控住場子。
她不光要防止大家暴力爭奪,不擇手段,也要注意著,不讓普通人受傷。畢竟,山精妖怪們的盛世,也不能來由普通人來買單。
為了這個時候,她之前情願對明覺妥協,就連顧平,也跟著安排人手,心力交瘁好久了。
九月二號的晚上,或者,九月三號的淩晨,顧平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急急忙忙在大半夜打電話給何青。
於丹丹和陸邵丹今已經到了宿舍,因為許久沒碰麵,三人滿腔心事互相訴,顧平這電話打來,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十分不合時宜。
不過,眼看著明是非諸多,何青仍是下樓,偷偷摸摸用障眼法出了校門。
才一出大門,便看顧平長身斜倚在車門前,看似瀟灑又隨性。長安在一旁端坐著,身姿格外英武。
但,這一人一狗姿勢雖不同,表現出來的神情卻是一模一樣,莫名就有一種凝重感。
這倒讓何青一愣:這是怎麼了?
她笑道:“顧平,你辦過這麼多事,難不成還會事到臨頭時變得緊張?”
顧平搖了搖頭,難得尷尬起來:“我不是緊張……”
“我就是想問問……”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總是忘了問,長安它,該怎麼吸收那些帝流漿?”
想起這個,顧平就自責:帝流漿那麼難得,他成東奔西走,卻忘了問問,吸收帝流漿是要什麼準備?
“是不是有一套什麼修煉體係之類的……”
他猶豫的問:“你懂……狗的嗎?”
“狗的經脈,跟人都不一樣吧。”
萬一真有修煉方式什麼的,他大半夜問也能給長安爭取一整的時間熟悉,不至於落後人家太多。
他難得一連串出這麼多話,何青愣了半響,這才笑道:“你想什麼呢?狗的修煉方法,我怎麼會呀?!大黑我都沒有教呢。”
“可是,”顧平明顯是關心則亂:“可是你不會的話,那它們妖精都是怎麼修煉的?長安一直跟著我,都沒有跟別的精怪交流,這麼一來,會不會吸收不到?”
最起碼,人家修仙裏,都還有個心法什麼的吧。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