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冷笑著看著坐倒在地上滿麵涕泗的馮承,冷笑著道:“你死心吧!盡管收了你的這些手段。 ..今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出這個大門的。”
馮晨承的神色立刻緊張起來,他看得清楚,何青的話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看來今的命,果然要交代到這裏了!但是……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嘶吼著,神情癲狂,目光來回逡巡著,企圖能夠找出最後一絲生機來。
“你的這些都是借口!我和他明明是一體的,我做的,就是他做的!他做的就是我做的,何必分我和他!隻不過他對你有恩,所以你想偷偷放過他罷了……你這個虛偽的賤人!”
何青聽罷他的汙言穢語,卻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反而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來,冷聲道:“那又怎樣。”
“我有足夠的能力,也從來沒有傷過無辜,手上更是幹淨得半條不該死的人命都沒有。如今遇到你這樣喪心病狂的畜牲,自然就有能力也有立場來裁決你。就算我徇私了又怎樣,隻要我想,隻要沒有違背自己內心的道德底線,怎樣都可以。”
她目光上下打量著馮承,眼底滿是不屑。
“可盡管徇私,對象也是要看一看的。像你這樣的渣滓,挫骨揚灰我都嫌太輕。如果有可能,真恨不得將你一刀刀活剮了,讓你親身經曆一番血肉被吃掉的感覺。”
她語氣陰狠,馮承聽得頭皮都快要炸掉了。
何青的語氣那樣囂張又自然,放佛再理所應當不過。此時此刻,他真的十分恐懼,萬一何青真的要將她他淩遲一片片,那可怎麼是好?
馮承的眼珠子不安的來回滾動著,在這不大的院子裏來回看著,終於,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對著仍舊躺在躺椅上昏睡著的村長高聲喊道:“爸!爸!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嗓門尖利又淒惶,聽起來十分無助。
也許是父子連心,也許是經過這一陣顛簸,村長也到了該清醒的時候了。
在何青歎息的目光中,他慢慢坐了起來,目光恍惚地看著院子裏的眾人,此時此刻,心神全被自己的兒子占據,根本沒顧得上自家廚房已經倒塌了。
然而無論他怎麼看,眼前的男人的確是他的孩子沒錯!可村長雖然年紀大了,記性卻還很好,剛剛在廚房裏的那些關於女嬰血肉的事,讓他恨不得再給自己抽一巴掌,告訴自己:這隻是夢而已!
他的兒子……他的命根子,從苦心看到大,這麼會是這樣的人呢……
這是夢,這一定是夢。夢醒了,太陽照常升起,自己的兒子依舊安靜的坐在輪椅上,被他心伺候著。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妄想而已。
半響,他顫抖著嘴唇,下頜的胡須也劇烈的震顫著,渾濁的眼珠抖動出一顆顆的淚水來:“兒啊,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呀?!”
看到他,馮承卻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胸膛還帶著那柄劍,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膝行到自己父親身邊。哭著喊道:“爸,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