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臭味似乎少了點兒？”
嶽月坐在椅子上低頭嗅了嗅，不太確定的問著身旁的人。 ．．
旁邊的平頭頭也沒抬，專心的玩著自己的手機：“怎麼可能呢？別做夢啦！”
“可是我也覺得氣味好像淡了點……”
另一個同事伸過頭來，看著嶽月，同樣眼神中滿是不確定。
他這麼一，大家都開始放輕呼吸，仔細感受這味道——似乎，好像，大約，也許真的減輕了許多？
“啊啊！！！不是錯覺！不是錯覺！”
嶽月激動地大叫：“真的沒有那麼臭了！”
她興奮地一摘口罩：“我試試——”
然而話還沒完，她臉上還帶著僵硬的欣喜表情，又接著閉著嘴巴，把口罩戴了回去。
平頭撫摸著胸口，壓抑住自己想要深呼吸的**：“取了口罩，味道還是很大，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很多了……看來我們老大給我們承諾，不是無的放矢啊！”
“果然不愧是我們老大！”
平頭拍拍嶽月的肩膀：“嶽月，你先數數自己卡帶了沒，晚上不定我們真得讓你請一頓大餐呢！”
嶽月眉頭輕蹙，想起剛才顧平的樣子，不由心頭一陣失落。不過，感情的事可以以後再，這臭氣卻是片刻都不能容忍的。
她抬起頭來，幹脆利落的承諾道：“隻要今晚這臭氣解決了，別一頓大餐，十頓我都供，不就一個月工資嘛，還怕我請不起？！”
“好，爽快！”
辦公室裏一片起哄之聲。
“……不過，監控沒了，也不知道老大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剛才明明還看到他躺在門外邊兒，大吐特吐呢！”
“嘿，那誰曉得呢？不過，能當老大，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的。哎，你們，老大他會不會有特異功能啊？不然你瞅瞅之前辦的那些案子，再隱秘的線人，也不可能提供那麼完全的信息吧！”
“去去，辦公室裏，不準宣傳封建迷信啊！虧你還是人民警察呢！”
“別那麼緊張，我就是而已……”
辦公室一幹同事之間的討論，顧平是半點兒也不曉得。
他此刻已經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空氣中的臭氣是越的少了。透過厚重的玻璃窗看向何青，隻見她手腕處凝結的那枚灰黑色的圓球已經越來越大，懸浮在半空中，看起來分外的不真實。
不過……顧平在外麵砰砰的敲著玻璃：“阿青，悠著點兒啊！”
這個觀察室的隔音十分的好，但何青卻仍然聽清了他出的話，她轉頭看向外麵神情焦急的人，一邊納悶的問道：“怎麼啦？”
她的話語如同就回響在耳邊，不大，卻十分清晰。
顧平神情一愣，然後立刻道：“你控製一下，這個球實在太大了，我怕它待會兒把這觀察室給撐炸了。”
何青：……
她看著麵前足有一人高的大圓球，在這的觀察室中，眼看著已經逼近床邊的幾張折疊床了。再看著顧平焦灼的神色，不由滿臉黑線：我像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