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州先一口叫出林臨,他這才漫不經心的抬頭:“我不認識你……你是大幾的?”
這幾乎就是承認了。..梁州先隱隱鬆口氣:“我大三的,你不認識正常。主要是我之前跟趙振鐸一起打球,見過你。”
“哦。”林臨點點頭,便冷淡的應了。
梁州先察覺出他的不甚在意,也識趣的不吭聲了。
衣服被那樣幹脆的撕下來,梁州先和醫生這才現,他後背上的傷口著實不輕!
一道道細長的痕跡交錯縱橫,似抓痕,又似鞭傷,用力很大,讓他的皮肉翻卷著,紅黑交錯,格外可怖。
這樣莫名其妙的傷口,又這麼嚴重,讓醫生都忍不住想要打電話報警了。
可是除了這後背,別的地方似乎都完好無損,這樣的傷痕,也不像是打架鬥毆啊!
醫生看著那條條縱橫的傷痕,不由心疼道:“這得縫針呢,不然很難愈合的。”
林臨漫不經心的拍拍手:“不用,麻煩您用酒精給我消消毒,接著用紗布綁起來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呢?這口子這麼大,不縫針它就長不到一塊兒去,很容易就會撕裂開的,到時候傷上加傷,疤痕大的萬一增生了,你哭都哭不出來。”
醫生一臉的關心,並勸道:“放心,會打麻藥的,縫針不疼。”
林臨突然側過頭來,冷冷淡淡,不帶一絲情緒的雙眸牢牢盯著醫生,輕聲道:“拿酒精來消毒,用紗布包好。”
於是,在梁州先驚訝的目光中,那個醫生愣愣的點了頭。接著,他神情恍惚的放下了剛剛手中的鑷子,從服務台錢拿來大瓶的醫用酒精,直接對著那傷痕衝洗下去。
!!!
梁州先頭皮一麻。
他立刻驚跳起來,拽著醫生的袖子:“你怎麼能這麼直接?”這麼大的傷痕,酒精直接衝刷下去的疼痛那得多強烈呀,這醫生怎麼這麼粗魯?!
醫生卻充耳不聞,接著用幹淨的棉片擦拭著多餘殘留的酒精。而那順著脊背淌下去的酒精卻神奇的在後腰處聚集起來,仿佛有一張無形的網將它托了起來,一滴也流不到褲子上去。
梁周先瞬間失聲。
這時,林臨回過頭來看著他,接著問道:“你身上的味道很不錯,是什麼?”
梁州先察覺出他的神奇之處,立刻結結巴巴地描述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就,就像個孩子一樣,紅眼睛!”
他比劃著:“耳朵那麼長,渾身黑黢黢的,像從煤窩裏挖出來的。”
林臨皺了皺眉,他到底不如何青,腦海中的記憶和經驗無比的多。因此,此刻想了半也沒弄明白究竟是什麼。
於是幹脆不想了,直截了當的問道:“在哪裏?”
梁州先一愣,然後迅的回道:“在我弟弟的病房裏。”
林臨便“唔”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可是他也沒下文,梁州先心裏跟打鼓一樣——他這個意思,是準備幫忙呢,還是不準備幫忙呢?如果幫忙的話,是不是要給酬勞?要給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