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言誌”的靈魂記憶,算起來,“言誌”也是一個多苦多難的苦孩子,4年前一場蒙難了幾十人的國營煤礦的礦難,他那一個身為礦上副主管的父親被人誣陷,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性情剛烈的他直接在嘉應市紀委的辦公樓上跳樓自殺,雖然後來查明了原因,證實了他的清白,但已經於事無補。
在那之後,他們家便家道中落,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是,他的母親在他剛剛考西山中學的時候查出有尿毒症,雖然是有部分醫療費用可以報銷,但是剩下的巨大醫療費用一下子還是壓在了他的身上,家裏的經濟條件變得非常困難,不過除了這些,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無仇無怨,沒有什麼情感糾葛,更來不到經濟糾紛,不應該招來別人冷血的謀殺。
是意外嗎?
言至眉心微微的皺了一下,走到門前左右的看了一下,確定了周圍沒有什麼人,他拉上窗簾,並將房門緊閉了起來。
融合吸收了“言誌”的靈魂記憶,並且還占據了他的身體,言至已然全盤接受了他的全部因果,文韻大陸的儒家傳承並沒有斷代,更沒有被曲解,“以德報德、以直抱怨”的觀念深入人心,可沒有“以德報怨”這般白癡的行徑,他自然不會讓自己平白無故的冤死在這裏,更不想自己剛剛穿越過來,就又莫名其妙的死翹翹了。
更何況他也想測試一下,穿越到地球,莫名其妙成為天道的自己現在擁有怎麼樣的一個能力?
默默地凝神靜氣,言至按照一種特殊的呼吸方法,悄然地汲取著周圍的天地靈氣,他僅僅隻是靈魂穿越過來,全身修為自然全部消失,可現在身為天道,他隱隱之中卻是可以感覺到,他可以直接溝通運用周圍天地之間的靈氣,直接地施展文道法訣。
方圓1000米內的天地靈氣緩緩地彙聚了過來,與言至的靈魂循環交彙,進而再轉化成了他體內的文道法力。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言至以一個介乎於讀和唱之間的特殊發音方式,低低的吟誦道。
眼中幾許流光閃過,左右兩眼各有一道古樸的符文飄飛了出來,交織在半空,形成了一扇1米寬2米長的光幕。
周圍彙聚過來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的灌注在這扇光幕上,之前在這個宿舍裏所發生一切事情,緩緩的在這光幕上“播放”了出來:
宿舍裏麵不知是從哪裏竄出來的一隻受驚的老鼠,撞倒了旁邊架子床上放著的籃球,因此引發了椅子上礦泉水桶的倒地,水流碰觸到了地麵上隨意擺放的排插,導致了電線漏電,並讓正在床上午休,受驚後赤腳急急下床的“他”,踩到水後直接觸電身亡。
受限於言至現在的修為,“錄影”“播放”的時間僅僅在30秒左右,但已經足以清楚明了“他”的死因……
言至有些無語的苦笑了下,這樣都可以死人,他不知道是不是要慨歎一下這個地球好危險?
確定了“自己”隻是“死”於意外,言至的心緒也是安定了下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緩衝,原來便是具備著一顆大心髒,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他,之前那混亂的情緒漸漸的便是被愈見高昂的驚喜,還有好奇心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