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伯寒當晚就把消息送了出去,而我也悄悄回到了自己房中。
熟睡的飛燕安然恬靜,毫無醒時的古靈精怪,處處與我爭鋒相對。也許是自覺身處安全之中,睡夢中的她嘴角一直掛著弧線,長長的睫毛似乎是在有規律地微微顫動著,臉上那些微塵絲毫掩蓋不了她皮膚的晶瑩玉潤,此時的她似乎有著不亞於慧兒的恬然氣質,恍若年前我初見她時的嬌俏模樣,我怎麼一直沒有發現這小娘皮也是這麼出色啊。
我使勁吞了吞口水,壓下了蠢蠢欲動的色心,不是不泡,時候未到啊。現在我可不想一手破壞剛剛有點回暖的關係,更重要的是現在要分清主次。所以我非常高風亮節地地在冷冰冰的椅子上蜷了一夜。
早上我渾身酸痛地起來的時候,身子上已經有了一張毯子,雖然以我現在的身體這玩意用處不大,可我還是一陣心喜。轉頭看到了飛燕正似笑非笑地坐在我的身後,眼中露出感激之意,甚至有那麼一點點的羞澀。不過老實說,要不是我眼神銳利,就這點瞬間變化可還真不容易發現。果然,還沒等我調侃,飛燕就又變回了原樣:
色賊人,昨晚有沒有乘機動手動腳!一副老實交代,一旦犯案馬上讓我生不如死的表情。
枉我控製色心、懸崖勒馬了,沒有偷嘴卻被懷疑的我差點被飛燕的話噎死,這年頭,老實人果然是做不得的,我暗暗想道,以後我一定有殺錯沒放過。不禁搖頭苦笑,昨天看到這丫頭的淑女樣子果然有曇花一現的味道。
當然沒有!嘴上的我差點對天發誓以示我的清白。以前即使我偷雞摸狗後還要百般抵賴、死不承認,這次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精神上稍微無恥了點,就更加理直氣壯了。被冤枉後悲壯的表情配上感慨的話語,是個人就會為自己對我的懷疑感到慚愧了。
神情並茂的表演果然有效果,加上經過昨天晚上一段時間的相處,飛燕對我的態度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感覺到起了微妙的變化。飛燕居然大出我意外地低下頭,擺明是認錯了。
自覺占了便宜的我馬上見好就收了。
飛燕,你來我這裏之前沒有被別人看到吧?
當然沒有!對於我對她輕功的懷疑,飛燕一副鄙視的樣子。
嘿嘿嘿我不敢再說什麼自尋死路,馬上打個哈哈混了過去。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暫時你現在在這裏不能出去,不能讓人知道,或者說除了我,你誰也不能信。我正容道。
哼,我看你這個大色賊人才是最危險的!雖然飛燕嘀咕了這麼一句,表情很是不情不願,可還是同意了我的話。
我笑了笑,跟著解釋道:老實說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對手到底是誰,他們有什麼實力等等,也許在我的身邊就有窺探我們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應付。而如果你突然出現了,你說我們是不是非常被動?要救你的姐姐們,隻有委屈你了。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禮,以防這丫頭和我對著幹。豈知完全是我多慮了,沒等我全部說完,飛燕乖巧地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覺得我象個傻瓜在喋喋不休。
飛燕你長大了?還是你吃錯藥了?你不會不是飛燕是她的姐妹吧?還不能適應飛燕對我如此乖巧、聽話樣子的我開始口不擇言。
你這個笨蛋!色賊人!沒來由的,飛燕氣勢洶洶地對我吼道,轉身回到了臥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