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吃完點心後,將碗放下,又接著做起剛剛未完成的事來,李然也跟著走了過去,隻見那木棒在秦鈺手中靈活的似生了風,紙上出現了類似於刀子,剪刀,鉗子的工具,李然疑惑的想了想,卻始終想不透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本想問問鈺兒,可想想以往秦鈺對他一臉不奈煩的模樣又生忍住了,
秦鈺自己將李然的表情放在眼裏,可她也不想解釋,給一個人解釋他沒見過,從來不曾想過的東西那是非常的困難的,何況這東西就想多米諾骨牌,解釋了一個更多的問題就出來了,何必自找麻煩呢,秦鈺畫好做手術需要用的東西後,就將它收好貼身放了起來,轉身對李然道,“父君,鈺兒明日想上街一趟,置些院子裏該置的東西,午膳就不回來用了,”
李然聽到這裏眼睛左右閃了閃,似是晃敢看秦鈺,秦鈺見他似是有什麼心事的樣子,不禁問道,“父君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的,”李然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微顫道,“家裏已沒有多少銀兩了,”秦鈺翻修院子已是用去了許多銀兩,
李然原是商家子弟,家裏有三個姐姐,就他這麼一個男子,在家時頗為受寵,嫁過來的時候也是有些嫁妝的,自家妻主去逝之後,母親也是憐惜他的,可前幾年母親去逝後,素來就討厭他的三個姐姐就沒有搭理過他了,父君又是個小侍,雖是想憐惜他卻是有心無力的,
秦鈺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李然自是對她百般疼愛,什麼事都由著她,也就造成了她以後如此器張撥扈,爛賭成性的性子,以前秦鈺一出去,必是要打架,吃喝嫖賭一通才回來的,而這些自然是要銀兩的,家裏的錢用光了,就開始拿值錢的字畫,器物去買,自然李然的嫁妝她自是也不可能放過的,李然想著以後的打算,算是存了一點私,這些私足夠給鈺兒取房小戶人家的男兒了,
而彼時秦鈺這麼一說,李然以為秦鈺的老毛病又犯了,秦鈺聽著李然嘣出這麼一句,想著以前的秦鈺那麼爛的人品,自是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秦鈺安慰性的一笑,道,“父君不用擔心,鈺兒已經改了,知道這些年自已很是傷父君的心,鈺兒已是下定決心要繼承母親大人的衣缽,做一個人人都稱讚的神醫,父君能相信鈺兒嗎,”
李然見秦鈺說得這麼誠肯,真切,本著做人父的心,自是相信秦鈺的,隻見他激動得眼眶都紅了,想著秦鈺不喜歡看著他哭,臉都憋紅了卻硬是沒哭出來,激動過後,自是將自己壓箱的嫁妝全都搬出來給了秦鈺,秦鈺自是不會收的,
第二日一大早秦鈺就出門去了,她先是去了一家最好的鐵匠鋪子,將昨天畫的圖紙給了那裏的師傅,問她能不能做出來,那師傅看了看,頗為疑惑,這東西是從未見過的,但還是將圖紙收了起來,道“秦小姐這個我盡力量試試,這些似刀子,鉗子類的東西我是做過的,可是您這個要求更精細,銀兩方麵可能要貴上一些,”,“那需要多少?”秦鈺想著家裏的那些銀兩還要用來維持家裏的花銷,如果這東西太貴可以以後再做的,再想著就是回去後一定要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