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遠,待唐蕊將書中的藥都仔細的研究過,本想叫秦鈺教自己別的來著,卻接到了唐門的口信,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回去,他這才匆匆趕了回去,他這一走,穀懷香自然是跟著去了,這兩人都走了,秦鈺同裴子青的二人世界才真正恢複了,不想隔天正皇夫於墨林就下了口喻,女皇病危傳秦鈺去宮中診治。傳話的人一走,裴子青一臉擔憂的盯著秦鈺,“鈺,要快去快回,”秦鈺點頭,寬慰道,“放心吧,你妻主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又轉向身旁的李然,“父君,在家同子青說說話,鈺兒會很快回來的,”秦鈺回屋收拾了需要的東西就進了宮去。
到了宮中,卻沒有直接去女皇的寢宮,卻先被人請到了正皇夫於墨林的春攬殿,秦鈺低著頭進了殿去,始終一副恭順的低著頭,玉袍錦緞的於墨林高坐在大殿之上,他瞧了眼低著頭的秦鈺,輕聲道,“抬起頭來吧,”於墨林上下打量著秦鈺,秦鈺勿自站立,不卑不亢的對視著於墨林,於墨林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上次在女皇壽宴上倒是瞧見過,隻是看得不真切,今日看來卻是更為清俊高潔,秦流霜倒是生了個好女兒,若是泉下有知定當安慰”秦鈺微微欠身,“多謝皇夫誇獎”,轉而於墨林的語氣又凝重起來,“女皇近日病體違和,宮中禦醫束手無策劃,今晨才剛轉醒,就親口說要你進口替她診治,隻是說完又昏過去了,如今隻有勞煩你好好替女皇看看了,若是有什麼問題可先來問過本宮,宮中本宮一切可做主,這樣就省去不少麻煩了,”秦鈺心中會意,麵上卻不變,依舊恭敬的回了句是,這才被人領著去了女皇的寢宮。
寢宮外倒是跪了一地的官員,皇子皇女,秦鈺由人領著從她們麵前穿過,蕭玉錦,蕭玉言同時看向秦鈺,眼中若有所思,倒是跪在一旁的蕭玉好奇的盯著秦鈺,總覺得有股味兒是他認得的,他輕聲問身邊跪著的蕭玉錦,“錦皇姐,這女子是誰,母皇為什麼要召見她,”蕭玉錦暗瞪了蕭魚一眼,示意他安靜,蕭魚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卻又擔心起母皇的安危起來,麵上淒然。
秦鈺進得女皇寢宮內,見地上跪了一地的太醫,卻都麵露晦澀,顯然是束手無策,秦鈺到得龍床邊,將東西放下,仔細檢查了一遍,心中歎氣,這女皇心氣耗盡,已現死色,隻怕是活不成了,就算她救醒來,隻怕也隻是回光返照,若真是如此不知自己會不會被牽連,隻是皇命如山,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秦鈺心中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顆藥丸將它和成水,令女皇服下,這才取出銀針,連刺了她幾處血位,不多時,人就醒了過來,屋內一片嘩然,屋外出是一片騷動,正皇夫於墨林聽聞女皇醒了,連忙趕了過來,卻叫人給攔住,說是女皇單獨留了秦鈺在寢宮之中。
女皇單獨留下她的時候,秦鈺心生不妙,她原本最不想卷進的就是宮庭鬥爭,無奈有人硬要拉她下水,而這個人卻是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女皇微睜開眼看向眼前的秦鈺,“朕就知道你有辦法叫朕清醒片刻,朕自知命不久已,隻怕朕一死三皇子同太女就會爭得不可開交,”秦鈺心中白眼,下一道聖旨不就好了嗎,女皇似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接著用那幹枯如同拉鋸的聲音說道,“下聖旨固然簡單,隻是朕不放心將它交給任何人,依著祖製,當由太女繼位,隻是玉言那性子實在是不適合做掌管天下的女皇,反而是玉錦有皇者的霸氣,極像朕年輕的時候,”秦鈺明白了,女皇這是想將位子傳給蕭玉錦,怕是怕正皇夫那一黨從中阻擾吧。女皇從身後的枕芯裏取出明皇的聖旨,同塊玉牌一麵交給秦鈺,“對於你朕反而更放心,你是個穩重不攀附任何一黨的聰明人,這塊玉牌原先是屬於秋行雲的,朕希望你助玉錦登基,”秦鈺拿著手上的聖旨及玉牌,很想直接扔掉,不禁笑道,“女皇將掉動十萬大軍的玉牌都給了我,難道就不怕我圖謀不軌麼?”女皇麵色冷靜,蒼白無力的笑道,“你不會,你的眼神裏沒有那麼大的欲望,朕看人向來很準,”秦鈺也笑了,“但願做完你交代的事,我還活著,”女皇道,“若是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朕如何會將聖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