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菲一路追著蕭魚進了一家灑家,她進來的時候,蕭魚已經進了雅間,要了幾壺灑,剛要舉壺猛灌,卻被師菲搶先一步,“四皇子,不可飲灑”蕭魚氣白了一張臉,甩手就一拍掌,師菲白淨的臉上赫然出現五個鮮紅的指印。
蕭魚見她沒躲,倒是愣了一下,但隨即又一把推開她,吼道,“給我滾,是來看本皇子笑話嘛?”師菲沉默不語,蕭魚眼淚不停的落了下來,提起灑壺就灌了起來,一旁的師菲手動了動,可終究沒有動作。
對於從未沾過灑的蕭魚而言,能喝到半壺才醉死過去已是很了得了,師菲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想扶起趴伏在桌子上的蕭魚,手才剛剛扶起他,他就死命的掙紮起來,接著嚶嚶哭了起來,師菲頓了頓,伸出手輕拍起他的背來。
蕭魚停止了掙紮,反手抱上師菲,喃喃的哭泣,不停的嗚咽道,“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為……….”師菲身子瞬間僵立,拍著他的手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可也隻是片刻,師菲又繼續輕哄了起來,懷中的蕭魚突然睜開眼,直直的看向她,氣苦的問道,“我那麼喜歡你,你喜歡一下我會死啊,”
師菲看著蕭魚因喝了酒被染紅的臉,以及猶帶淚珠的眼,心弦不由的動了起來,鬼使般的伸出手輕撫起眼前那張臉,不由自主的心疼起蕭魚來,可當她剛剛觸到蕭魚那張臉時,蕭魚身子突然一歪,頭靠倒在了她的肩上,師菲歎了口氣,摸出了一錠銀子仍在桌上,將蕭魚抱起走了出去。
自從那件事後,蕭魚倒是再也沒有去過棲月山莊,可每日他都會在秦鈺下朝必經的路口看上她一眼,有好幾次蕭魚都看到裴子潤站在遠處的高閣之上看向秦鈺的方向,裴子潤對上他的眼時,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對於蕭魚的怒瞪置之不理,次數多了蕭魚也懶得理會他。
日子倒是過得快,轉眼間裴子青已到了臨盆的日子了,自從裴子青懷上孩子起,關於男人生孩子秦鈺早就研究過了,這裏的男子生孩子,就像是現代的女子剖腹產,可麵臨的危險卻大大增加了,男子一但懷孕就相當於一隻腳踏進棺材裏了。
不僅因為醫藥能力不足,就當當論剖腹的技術實在是太差,痛得要死不說,動作還慢,為了裴子青少受點苦,秦鈺已是做足了準備了,當天裴子青一陣痛秦鈺就將他送進了房間,有條不紊的指揮好一切。
待她要親自上陣時,李然傻了眼了,拉著秦鈺死活不讓進,說是男人生孩子女人進去會觸了眉頭,秦鈺頭一次沒依著李然的意思,硬是不管不顧的進了房,李然焦急的在房外走來走去,走了會兒,還是放心不下,忙又叫人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去祈求菩薩去了。
秦鈺將孩子抱出的時候也是驚住了,居然是對龍鳳胎,之前裴子青也問過她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秦鈺隻道是自己生的都喜歡,無所謂男女,裴子青倒是擔心買錯了東西,男女孩子用的都買了來,這下好了,都用得著了,秦鈺將孩子交給一旁幫忙的穩公,動手迅速的替裴子青縫合傷口,其手法利落幹淨倒是叫旁邊的人看傻了眼。
孩子抱出來的時候倒是叫趕來的李然既驚又喜,驚的是這子青都沒叫喊孩子就出來了,喜歡的的他終於抱到孫子了,而且還是龍鳳胎。李然抱著孩子進了房去,看向床上躺好睜著眼的裴子青,忙上前將孩子抱到他眼前給他瞧,“子青,你瞧瞧是對龍風孩兒呢!”裴子青笑了起來,伸手想撫撫孩子,可是手卻動不了,他著急的看向秦鈺。
秦鈺上前輕輕撫著他的發,微笑道,“放心,等麻藥的藥性過了一會兒就可以動了,”裴子青聽著秦鈺這麼說這才放心下來。原本怕剖腹產的時候裴子青會疼,秦鈺用了多點的麻藥,可這麻藥必竟不比現代的針劑,可以想麻醉哪裏就麻醉哪裏,秦鈺給他用的麻藥,用過之後,整個人四肢及肚臍以下都會失去知覺,看來這藥還得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