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姑娘,這個好了,你先嚐。”紀淵很紳士的將一條已經烤的外焦裏嫩的魚遞給蜻蜓。
“不用了,紀公子你先吃,我的馬上也好了。”黎蜻蜓翻看了自己的魚,誰讓自己貪心,拿了兩條五六斤大小的魚呢。
“沒關係的,你先吃。”紀淵說完,便不由分說的將烤好的魚塞進了蜻蜓手裏,又拿過其餘兩條慢慢翻烤起來。
蜻蜓也不矯情,接過烤魚開始吃起來,“嗯,沒想到紀公子烤魚的技術還不錯耶,沒有調味品也能做得這般好吃。”
“還行吧,以前常烤來吃。蜻蜓姑娘你別一直叫紀公子了,就叫我名字好了,這樣沒有那般生疏。”紀淵說道。
黎蜻蜓一想,也對,遂點頭說道:“那好我就叫你紀淵,嘻嘻……”
“這條也好了,你也吃。”黎蜻蜓指著一條差不多了的魚,讓紀淵快嚐嚐。
紀淵小心的撕下一塊魚肉,小心剃掉魚刺再放進嘴裏,一舉一動,說不出的優雅。
但是比起北辰彥,卻又少了幾分雅致與貴氣。
靠,怎麼想到他了,蜻蜓搖搖頭,繼續吃魚。
蜻蜓安心的填飽肚子,吃了一條又一條。
“蜻蜓,吃飽沒有,要不要再烤幾條?”一頓飯下來,兩人越加熟稔,天南地北都已經侃過一番。
“不用了,謝謝你呀。”黎蜻蜓起身活動了下身體,吃得好飽。
此時,紀淵拿出一方白色手絹,遞給蜻蜓,“擦擦。”
“不用了,我帶了。”黎蜻蜓掏出自己的手絹擦點嘴角的油漬,又看著紀淵那方白色手絹,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麼,可是一下子又消失了。
吃過魚後,兩人熄滅了柴火,回城去。
“紀淵,你來洛河城做什麼?”黎蜻蜓突然問道。
“傳言洛河有寶,也來湊湊熱鬧。”紀淵如實說道。
倘若紀淵言他,蜻蜓定會懷疑,可這般誠實的回答,卻讓人無法質疑。
“有頭緒了嗎?”蜻蜓問道。
“沒呢,我對這寶藏並沒有多大期待,若不是家裏人想要摻和一下,我或許也不會來這裏。”紀淵淡笑著。
黎蜻蜓點點頭:“所有人都想要,或許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真不知道那些人拚命去爭取值得嗎?”蜻蜓難得感性一下,全部奉獻給了尋寶者們。
“沒辦法,人有癡念,嗔念,貪念……我們不能改變別人,唯有督促自己,戒掉這一切念想,才能獲得些許安樂。”紀淵說著佛語。
“紀淵,你難道是俗家弟子,這般懂得佛理?”蜻蜓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常去一些寺廟,不是為了尋求內心的安寧,隻是因為在那裏,聞著香燃出的味道,莫名覺得內心寧靜。
“嗯,我從小在佛寺裏長大,也算半個佛家弟子吧。”紀淵坦白說道。
“嗯,我就猜嘛。”黎蜻蜓見自己猜對了,眉飛眼笑,煞是漂亮。
紀淵看了一眼,有些看癡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紀淵真心讚歎著,嘴角也忍不住上揚,笑意達到眼裏。
“真的?謝謝,我也這般覺得。”黎蜻蜓向來自信。
倆人有說有笑的回城。
一旁的樹林裏,氣氛有些低壓。
“爺。”追風試探的叫了一句,怎麼哪都能碰見黎姑娘,還恰好看見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破月看了眼追風,又看著白術,擠眉弄眼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術則有些無奈的回以眼神:你是嫌命太長,想死嗎?
破月挪開眼神:我才不想死呢,花花世界那般大,我還沒玩夠。
無影依舊一聲不響的站在一旁等待北辰彥的吩咐。
北辰彥微眯著雙眼,收斂起不尋常的冷氣,閃身回城。
其餘四人迅速跟上。
幾人快如閃電,倏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