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湯的同時,蜻蜓有些小感動,這人要是不那麼流氓其實還是不錯的。
夜深,長廊裏隻有一逐漸黯淡的油燈在燃燒。
蜻蜓靠著牆壁睡著,越睡越不舒服,最後平躺在地上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枕著北辰彥的腿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蜻蜓在身體被石頭膈得極不舒服的情況下醒來。
睜開眼的時候,看著北辰彥的腦袋就在離自己不遠處,再側過身,為何自己腦袋下有條腿?
蜻蜓一下坐起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又轉身看著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北辰彥,還有在不遠處靠著石壁休息的四人,頓時覺得臉如火中燒,滾燙且有些紅。
黎蜻蜓心裏暗想自己半夜是不是找枕頭來著?真是太丟臉了,以前自己很警惕,很漠然,可是穿越到這裏之後怎麼老是這樣?老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害羞完的蜻蜓抬起頭,背上背包,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走呀。”
所有人都一聲不吭。
“怎麼了?想在這兒定居?”黎蜻蜓見眾人不吭聲,隻顧著看牆麵,遂玩笑道。
北辰彥將手裏的地圖放好,起身活動了下腿,然後說道:“看到那個漏鬥沒有,又開始動了……現在還沒有頭緒。”
黎蜻蜓看著北辰彥起身的時候輕輕皺了下眉頭,這家夥肯定腿麻了,忍不住暗笑。
還未收回的笑意被北辰彥看在眼裏,有些凝重的表情也稍微放鬆了片刻。
黎蜻蜓也開始研究整麵牆壁,按理說出口就在這邊,為何除了整麵的浮雕,便沒有了其他呢?
難道都在浮雕裏?
細看浮雕,弧形的線條勾勒出一副洛河旁的居民生活的圖像,再仔細看那些細致的線條如迷宮一般,看似隨意的雕刻,卻又帶著某種規律。
黎蜻蜓又朝後退了幾步,宏觀的看著大致的模樣,會不會如當初玩密室逃脫之類的遊戲一般,難道浮雕裏缺少什麼,需要找齊?
咦——那角落裏是什麼在閃光。
黎蜻蜓幾步跑到那角落,伸手撿起一顆蒙著灰塵的銀珠,輕呼一口氣,吹掉上麵的灰塵,露出裏麵的本來麵目。
直徑5厘米的小圓球,上麵似乎還雕刻著些突然,像隻眼睛。
其餘幾人也注意到黎蜻蜓的動作,紛紛停下動作,看著蜻蜓。隻見蜻蜓對著火把看著圓球,對,就如眼睛一般,再轉身看著那巨幅的雕像,人群,鳥群,羊群,牛群……
黎蜻蜓仔細看著哪個的眼睛有什麼不一般,果然,在最頂端的一個角落,一個隱秘在人群後的老頭,雙眼囧囧有神,一模一樣,看不出與其他的雕像有什麼區別,但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看見其中一直眼睛眼瞼處有內扣的樣子。
蜻蜓將小圓珠交給無影,讓他上去裝入。
無影接過小圓珠借助倆麵牆的助力,開始朝向上緩慢爬去,幾分鍾後,終於爬上了五米高的距離,單手抓住浮雕突出處,又將小圓珠讓正確的方式塞進去。
塞進去之後就聽見哢嚓一聲。
整麵浮雕都開始抖動,蜻蜓一些人很快退後,全身戒備,生怕從那浮雕後會出現什麼暗器。
吱——砰砰——
浮雕竟然如兩扇門一般朝裏麵開了。
門開後,蜻蜓幾人直接朝裏進去,然後幾人朝裏走去。
六人走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廳,正對麵是幾排階梯,上麵則是一扇石門,石門兩旁有兩個龍頭,張著嘴巴,兩根龍須垂落,栩栩如生。
黎蜻蜓走在前麵,剛走下階梯,走進中間空白位置,就聽見哢嚓一聲,從兩邊的牆壁裏射出了無數支箭,蜻蜓急忙朝後一躲,所有的箭射進了牆壁裏,蜻蜓還來不及高興逃過一劫,地底下又冒出了許多尖銳的刺刀,蜻蜓朝後翻了幾個筋鬥就跳上了階梯上麵。
蜻蜓拍了拍手,好多灰塵,媽的,竟然和老娘來偷襲。
“好了,走吧。”北辰彥看蜻蜓沒事兒便朝一旁的階梯繞過去,走到大門邊,破月和無影一人站一邊,兩人分別負責一個龍頭。
倆人站定後,北辰彥則開口道:“左逆三,右順七。”兩人按北辰彥說的扭動龍頭後,就聽見哢嚓一聲,隨後北辰彥的聲音又響起來:“右逆八,左逆五。”
說完之後兩人又分別轉動著龍頭,哢哢哢——
“一起按下去。”北辰彥的聲音繼續響起。
兩人按下後,kuang……kuang……kuang……
門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