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地圖,大家都憑著直覺在漆黑的空間裏挑選著地道前進。
“嘶……”無影破月紛紛輕哼一聲。
“怎麼了?”白術問道。
兩人似乎都被同一種東西弄傷,“被抓傷了,快走。”
小道狹長複雜,那怪物的同類紛紛追趕上來。
幽暗的火光,幾人看不清那些怪物,隻能憑借聲音來判斷,由於沒有內力,又沒有力氣,幾個回合間,紛紛有了不同程度的掛彩。
“靠……”黎蜻蜓的手臂又被抓傷了。
突然手被人抓住,朝著某一條黢黑的道路跑去。
許久後,身後沒了那怪物的聲音,才停下。
“還能動嗎?”北辰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累得氣喘籲籲的蜻蜓靠著牆壁站著說道:“還行。”說罷又挺直腰杆,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他們呢?”
“跑散了。”北辰彥輕聲說道,但從語氣裏能聽出他的火大。
也是,從進來這裏之後沒了內功,還被處處克製,當然火大,遇到些低級怪物還得四處逃竄。
“北辰彥,這是你這輩子最慘的經曆吧。”黎蜻蜓打趣著。
北辰彥不吱聲。
“我們說說話吧,這裏漆黑一片,說說話有點人氣。”黎蜻蜓繼續說道。
北辰彥現在腦子裏在回想跑過的路線,看是回去還是繼續往黑暗的那端繼續走去。
“我說你能說話嗎?”黎蜻蜓見北辰彥不吭聲,惱了。
北辰彥好想此刻將蜻蜓的嘴巴堵起來,哎,順手拉起黎蜻蜓的手繼續朝前走去,出聲道:“我們朝前看看。”
“好。”黎蜻蜓的手被北辰彥握著,感受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傳來溫度。
還未等走幾步,兩人就掉入了某個陷阱之中。
哎喲——
本以為會摔得屁股開花的蜻蜓並未感覺到有多疼,反而聽見北辰彥的輕哼聲。
原來自己正趴在北辰彥的身上,難怪不疼。
原來在掉落的時候,北辰彥將蜻蜓環抱著,自己當了肉墊。漆黑的密室裏,蜻蜓看不見,隻得輕聲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壓疼你了?”
許久才傳來北辰彥的聲音,忍著疼痛說道:“你說呢?”
黎蜻蜓聽出北辰彥的聲音不對,於是問道:“怎麼了?”
“手好像骨折了。”北辰彥的後手似乎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撞上的時候哢嚓一聲,現在疼得厲害。
“噢噢,我給你看看。”黎蜻蜓說罷便起身,結果雙手支撐起來的時候雙手乏力,一下又摔了下去。
嗯哼……再次被重壓的北辰彥疼痛不已。
黎蜻蜓的額頭剛好撞到北辰彥的嘴巴,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很不美好。
“對不起對不起,小燕子。”黎蜻蜓不再支撐起來而是朝自己右手邊一滾,然後在翻身坐了起來。
這室內依舊沒有亮光,蜻蜓拿出撥浪鼓搖晃著默念咒語朝四周甩出火藥。
嘩——角落裏有一對骨頭,還有幾件爛衣服和幾根火把木頭,很快將火把燃了起來。
蜻蜓顧不得檢查那幾堆骨頭,連忙將自己的背包放在北辰彥的腦袋下當做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