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蜻蜓點點頭,轉到回房間,半路上想到什麼說道:“別叫我師嫂,叫我名字即可。”
“無規矩不成方圓,豈敢稱呼師嫂名諱。”溢天一下子變成了死腦筋。
“哦,那你隨意。”黎蜻蜓不再說什麼直接回了屋。
吃得太飽,不能直接躺下睡覺,在屋內活動活動,橫劈,側劈,下劈,回旋踢,又拉了拉韌帶才躺回床上,這些天沒有練習,手都有些生疏了。蜻蜓暗想著等那魚叟給自己找出病因之後定要給那些人好看,哼,納命來!
或許是因為屋內點了安息香的原因,黎蜻蜓躺回床上沒多久便進入夢中。
櫻花樹下,樹影斑駁。
“娘,你做的青豆糕真好吃,我還想要。”小小的蜻蜓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向將青豆糕藏起來的美貌婦人雲心要著。
“蜻蜓,你今天吃了多少了?今天爺爺六十大壽,你看大堂哥他們已經去前院賀壽去了,你還在這兒和娘撒嬌?”雲心話裏雖然伴著個臉,話裏卻帶著寵溺。
小蜻蜓掰著胖乎乎的手指數著:“一、二、五、四……嗯?七?”
“傻孩子,爹爹教的又忘記了嗎?真是個小笨蛋。”雲心噗的笑出聲,將裝有糕點的盤子放到桌子上,半蹲下身子,拿出白淨的手帕給蜻蜓擦著嘴角的糕點碎末。
“娘,你真好看。”小蜻蜓伸出滿是糕點碎末的手任由漂亮娘親給自己擦手,突然真心的說道。
“蜻蜓也漂亮,在娘心裏,蜻蜓最漂亮。”雲心笑著說完這話,在蜻蜓額間親了一下,然後起身拉著蜻蜓的小手,“走,咱們去前院找爹爹和爺爺,記住娘教給你說的話了嗎?”
“嗯,記住了。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對吧?娘親。”小蜻蜓跳著小碎步,身後跟著幾個滿臉笑意的丫鬟們。
“嗯,我們家蜻蜓真聰明。”雲心點頭。
黑夜,客人已經走得差不多,隻剩家族及至親之人。
大廳之中,黎秉天和雲心抱著蜻蜓在角落裏,小蜻蜓在爹爹懷裏蜷縮著身子,透過空隙看向正坐在上首的爺爺,沒有了白日時的和氣,隻剩下長居高位的氣勢。
“家主,你將我們留下來到底是什麼事情?”旁支的管事人問道。
“對呀。”又一旁支問起。
老爺子黎涵喝完了一杯茶說道:“我們黎家近幾代皆行商,早已經不過問江湖世事。”帶著狠厲的眼神掃過下麵十來位旁支的管事人,繼續說道:“前些天突然傳言有人出賣本家,想要自立門戶是麼?”
“這……”坐著旁支有些茫然互看,有些這低頭思索。
“哼,當初祖先們曾定下祖製,我們黎家不得自立門戶,若是發現背叛者,輕則剝奪黎這姓氏,趕出黎家;重則以死謝罪。我想七伯父很清楚吧。”黎涵淡淡掃了坐在左側的一個糟老頭子。
“黎涵你什麼意思?”被稱作七伯父的老頭子雙手緊握,眼睛似淬了毒一般狠狠盯住黎涵。
“七伯父自然知道,我想九伯父,六堂兄也知道的。”黎涵經商多年,最擅長的便是勾心鬥角,而這些隻是享受祖宗庇佑的人們怎是對手,他轉動了幾下大拇指上的紅色血玉扳指,“既然都不把家主放在眼裏,那我也再多留麵子,今日我便清理門戶。”說罷一掌拍向桌子,瞬間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