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早。”黎蜻蜓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昨兒晚上虎肉味道也就一般般吧,燉得爛爛的,一瓷盅全部黎蜻蜓吃下肚子了。
“太陽都跑到南邊了,還早。”魚叟沒好氣的說道。
“嘻嘻,哪有,明明沒有太陽嘛。”蜻蜓喝著茶說道。
魚叟放下魚竿,看了看正廳裏的漏鬥,現在巳時過半,時辰尚早。又對蜻蜓說道:“中午就開始了,現在有什麼話趕緊說。”
“會死人麼?”黎蜻蜓放下茶杯一臉正經的說道。
“可能會。”魚叟也沒把握。
“哦。”蜻蜓點點頭。
“不說點什麼?”魚叟瞪大雙眼。
“沒有。”
“沒良心的,虧老子徒弟那麼緊張你。”魚叟沒好氣冷哼一聲。
“嘻嘻,師父你要是讓我死掉了,他會找你拚命的。”蜻蜓笑道。
“這麼有信心?”
“當然。”
“你以為你誰呀,再說你們才相識多久?”
“反正我知道。”黎蜻蜓眉眼帶笑,就算不說感情,還有黎家禁地的鑰匙呀。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魚叟搖晃著身子,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走向正廳,沒回頭的說道:“準備一下,我們進山。”
“師父,進山?我究竟怎麼了要進山?”黎蜻蜓幾步跟上,“師父,你別把我丟進去呀,我現在打個普通人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打虎了。”
“誰讓你打虎了?”魚叟停住腳步,凶狠的說道。
“我猜的。”黎蜻蜓討好的說道:“師父,你都不告訴我,我膽子小,我害怕。”
“我可沒看出你膽子小。”魚叟笑著,往隨身背著的一個小布包丟了好幾個瓶子進去,然後轉身說道:“走吧。”
“走。”黎蜻點頭就朝後山走去,朝石梯跑去。
“你跑什麼呀?”魚叟見黎蜻蜓撒腿跑得飛快。
“不是去後山嗎?”蜻蜓站在石梯處指著上山的路。
“我徒弟那麼聰明咋找了個這麼笨的媳婦兒?”魚叟歎了口氣,“等你爬上山也不知道明天還是後天了?”說罷飛身而起提起黎蜻蜓的衣服腰帶,就朝山上飛去,速度極快,連腳下的石階樹木都成了虛影。
隻感覺要暈車了一般,忍著心裏的惡心,閉著眼,耳邊呼嘯過的冷風,已經逐漸變冷的天氣,大約一刻鍾後,魚叟便將黎蜻蜓丟擲在一旁,說道:“好了,已經到了。”
黎蜻蜓拍拍胸口,順了順氣,吐了口濁氣,然後再睜眼看向四周,哇塞,白茫茫的一片,風過雪落。再回頭,距離此處五百米處有個山洞,往雪線下看,下麵是白霧,深不見底,興許那下麵便是翠綠的山穀和竹舍。
“師父,你真厲害。”黎蜻蜓急忙起身拍著馬屁,好冷哦,打了個哆嗦。
“哎……”魚叟看了眼沒有內力護身的蜻蜓瑟瑟發抖,歎了口氣,好人做到底,一甩手就將黎蜻蜓丟進了山洞裏。
山洞不大,一眼便能看完。頭頂上全是懸掛著的冰柱,晶瑩剔透,一點光線便能折射出美麗風景。
山洞裏有個池子,裏麵翻滾著熱水,散發著硫磺味道,似是溫泉,但那翻滾的水麵上卻又漂浮著冰塊。嗯水下確實漆黑一片,看不清裏麵究竟是什麼。而離池子不遠處,則有一張千年寒冰床,散發著零下三四十度的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