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披星戴月立馬齊聲說道,“姑娘,我們能找自己喜歡的嫁人?”
“當然。難道誰不準你們嫁人?”黎蜻蜓將茶喝完之後又拿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不是。”兩人急急否認,隨後齊齊跪下說道:“謝姑娘恩典。”
蜻蜓從兩人口中得知,古代的丫鬟要麼被主子賜給小廝,或丟給主子夫君做通房,又或者終生不嫁。
“你們不想做你們爺的……那什麼……”黎蜻蜓倒是好奇。
“不想。”披星戴月齊齊說道。
蜻蜓見此亦不再說啥,隻是點點頭說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寧為寒門妻,不做高門妾。以後要是遇到喜歡的人記得和我說。”
“謝姑娘。”兩人再三磕頭謝恩。
戴月高興的拽了拽衣袖,追風老大,你給我等著,哼哼。
晚間,黎蜻蜓帶上披星戴月便出了酒樓,去逛逛這煙城。
煙城之所以叫煙城,是因為煙城城南有一條很寬的河穿城而過,而河兩邊淨是煙花之地,而遊河泛舟的逍遙之人更是數不甚數。
夜間月下,河麵煙霧繚繞,畫舫來來回回。如詩句';煙籠寒水月籠紗,夜泊秦淮近酒家';寫的一般。
“姑娘,這不好吧?”戴月叫住正打算走進一家布店換一身男裝的黎蜻蜓,想想來時北辰彥的交代,哎。
“怎麼不好,沒看見那河邊很好玩嗎?而且那船上還有好多漂亮姑娘呢。你可聽見那小舟上彈唱著的曲子,我們去說不定還能解救好多姑娘呢。”黎蜻蜓掏了掏耳朵,對著披星說著。
那河邊的吟唱聲傳來: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啊~啊~啊~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春去又春來,無計留春住。
若得山花開,插滿青絲的時候。
化一抹驚鴻,莫問奴歸處~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春去又春來,無計留春住。
若得山花開,插滿青絲的時候。
化一抹驚鴻,莫問奴歸處~
黎蜻蜓趁著兩人聽曲子的瞬間跑進了布店,“老板給我和那兩位三套男裝。”說著還指了指門口的披星戴月。
“好好好。”老板一臉笑意的拿出三套上等絲綢所製的華服。
一炷香之後,布店門口。
蜻蜓一襲白衣,拿著一把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扇子,看起來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披星戴月則分別青衣和黑色的長衣服,如小廝打扮,但同樣俊俏不已。
“走吧。”黎蜻蜓輕搖著扇子,率先朝那條煙花之河走去。
“公子……。快進來呀……”
“公子,到我們這兒來嘛,想要什麼姑娘都有。”
“哎喲喂,俊俏的公子,快進來,我們會好好伺候你的……”
“哎,公子別走呀……”
披星戴月一邊夾著黎蜻蜓朝前麵走去。
“公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披星忍著那些胭脂俗粉味道,有些作嘔。
“對呀,公子我們先回去吧,要是被爺知道了我們會死的很慘的。”戴月也哭喪著個臉。
“你們是我的人,還怕他?”黎蜻蜓不管不顧,繼續朝前麵走去。“再說了,他又不知道。”
姑娘,你太天真了,不可能隻有咱們倆來接你的。披星戴月一臉苦相,已經能預想到回京之後的慘樣子。
“好了,笑笑,爺帶你們聽小曲兒去。”黎蜻蜓指著前麵一家裝修比較淡雅,門口幾排紅燈籠,裏麵燈火通明,門口並沒有人在吆喝。往上一看,這妓院的名字取得倒是雅致——鸞鳳鳴。
比前麵那些煙雨樓呀,怡紅樓呀什麼的有文化多了。
“啊?!”披星戴月看著這名字就想撞牆,姑娘哪家不去偏偏跑去爺的樓裏去。嗚嗚……看來這次是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