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蜻蜓瞪了北辰彥一眼,都怪你。
北辰彥笑笑,也不說話,修長的手指在黎蜻蜓的長發裏穿梭,很快便梳好了一個女子發式。
黎蜻蜓看著那發式倒是很漂亮,“你以前給人梳過?這麼熟練?”話音裏帶著些他味兒。
“嗯。”北辰彥點點頭,“小時候看爹幫娘梳頭發,我便學了,然後幫娘梳了一次,再後來便是給你梳了……”
“梳得不錯。”
“嗯,娘子能滿意,為夫很高興,以後我天天為你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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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黎蜻蜓盡量走得如平常一般,走到黎秉天身邊飽含深情喊著。
黎秉天一臉憂傷的看著黎蜻蜓,剛才她走來的姿勢,再加上兩人單獨在雪地山洞裏住了幾頁……自己是過來人,怎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恨恨的盯著北辰彥,哼,不是正人君子,不能嫁。
北辰彥看著黎秉天仇恨自己的眼神,心裏忍不住哀怨,眼神幽怨的看著蜻蜓。
“蜻蜓……”黎秉天叫聲蜻蜓,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隨後便是一陣啜泣。
“爹……”黎蜻蜓手放在黎秉天的肩膀上輕輕拍拍,隨後兩人竟又抱頭痛苦。
許久後,終於回歸平靜。
“女兒呀,委屈你了,這麼多年,都是爹爹沒有用。”黎秉天抬起自己手,拉著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水。
“女兒不委屈,你還在便好。”黎蜻蜓輕聲說著,“爹,為何你會在西月。”
黎秉天歎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送你去異世之後,你娘沒多久便去世了,後來我身體也越來越差,白家西月的人也找來了,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西月的王爺。”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多年前,雲心離開洛河,先到的是西月,在那裏遇到了年少的西月清澈,雲心本就漂亮,而且非常優秀,自然很多人喜歡。
西月清澈自然也不列外。
但雲心並未動心,直到在去往北辰的路上,遇到了遊學的黎秉天,年少的他英俊非凡,且才華橫溢,在那美麗的楓葉林中相遇,更是緣分。再後來兩人彼此傾心,回了雲城。
西月清澈自然是對黎秉天非常仇恨。
在洛河找到黎秉天之後,直接將人帶回來西月,打斷了雙腿經脈,丟在了地牢裏,不聞不問十二年。
“爹,都怪我,我若是早些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你就不用受苦了。”黎蜻蜓自責。
“不是你的錯,我原本就是西月清澈的誘餌,隻不過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栽進了自己挖的坑裏。”黎秉天笑著。
“爹,你的腿我會想辦法給你治好的。”黎蜻蜓想著重塑筋脈終於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