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隨著撩月很快地到了她家,不久之後阿廉也到了。
“咦,纖夫人您怎麼來了?阿廉姐有和你一起來嗎?”
“在後院呢,去找她吧。”
“嗯!”說完蠱娖就跑開了。
“阿廉姐!”
“蠱娖你回來了!可讓我好等。”阿廉笑道。
“怎麼突然就跑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呢,回去的時候看到桌上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到蠱娖那去找我。於是我就過來了。”
“那你可以晚些回去啦。”
“是啊。”
狐界。
“巫娖,蠱娖有多大了?”
“回大王,有十五了吧。”
“也是時候讓她知道一切了。”
“屬下明白。”
“拿上本座的令牌去找她吧,隻是不要讓人發現。”
“明白。”
巫娖很快就到了狐界的結界處,將令牌遞給守衛。守衛揮了揮手放行了。
一出狐界巫娖就化作一道粉紅色的輕煙隨風散去了,苗寨裏一陣粉色的輕煙回蕩在竹林裏,化作一個穿著粉裝的女子,看起來很是美麗。那雙狐狸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天已經黑了,但巫娖並不打算此時行動。因為她想要等到撩月一行人睡了之後再開始她的計劃,閑來無事就在林子裏走走吧。
“你是還麼人啊?為何深夜在此?”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誰!”巫娖向四周看道。
“莫慌,我隻是一顆老樹。你看著不是凡人,你為何來此啊?”
“與你無關。”巫娖冷漠地說道。
“年輕人,老夫勸你一句,放下你的仇恨,你會看到更多的秘密。”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有仇恨?”
“你的話語冰冷,顯然是經受了許些磨難,仇恨。”
“為什麼要放下?”
“你這樣難道不累嗎?也許你看到的隻是事情的表象,恨錯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將來怕是要後悔的。放下了大家也都不用互相猜忌,豈不皆大歡喜?”
“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夫隻是看你戾氣太重,這樣對你不好有心提醒你一句罷了。”
“為什麼偏偏要提醒我呢?”
“隻是覺得你很像老夫年輕時的一個朋友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和以前一樣,可惜啊已經許久不見他了。”
巫娖沒有理會老樹,直徑的走開了。
“嗬嗬,不愧是木澧的女兒,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的傲氣。”
巫娖悄悄地來到撩月家的門前,又化作一縷粉色的煙,從門縫中飄進去,到蠱娖的房間裏,設下了一個屏障,外人進不來。看著熟睡的蠱娖,巫娖拿出了自己的玉簫,輕輕吹了起來,那聲音很柔美很悠揚,巫娖邊吹邊想,吧自己知道的有關於蠱娖來此的纖細經過都想了一遍。這些回憶會通過玉簫的聲音進到蠱娖的夢裏,讓她在夢裏知道她應該知道的一切。
蠱娖緊緊地皺著眉頭,猛地睜開了眼坐了起來,轉過臉就看到了拿著玉簫的巫娖,巫娖也感到詫異,她沒有猜到蠱娖會突然醒過來。她強裝鎮定,笑著走到蠱娖跟前,輕輕地吹了一口氣,蠱娖就又睡了過去。巫娖本想繼續,但看到外麵天大亮了,看了蠱娖一眼後就化作一陣輕煙會到狐界去了。
狐界。
“怎樣?該做的做了嗎?”
“都做了,但屬下覺得這還不夠,請大王再等幾天。”
“好吧,那你盡量快些,本座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大王可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去吧。”
“這丫頭看起來好機靈,看來大王把她調教得不錯。”
一個畫著紅唇穿著紅裝的女子拖著長長的羅裙走來,她的上半張臉上帶著黃金的鏤空麵具,看起來妖豔無比,卻又不失端莊。
“王後怎麼來了?”
“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沒有。”
“還是在談關於蠱娖的事嗎?”
“嗯。”
“當真是苦了那孩子了,一生下來落英就不在了,木澧也被打入地牢,沒爹疼沒娘愛的,多可憐啊。希望大王再辦完事後能將蠱娖接回狐界,木澧再怎麼有錯,畢竟蠱娖是落英的孩子啊,說起來也是近親,再者堂堂狐界公主的孩子流落在外也太不像話了,若是傳了出去,豈不叫人笑話。”
“就按王後說的辦吧。”
“多謝大王了。”
“退下吧。”
“是。”
王後的背影直挺挺的,消失在灰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