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航和王局商議了一下，他帶人去會和馬木酒，盡可能收攏另外兩個旅被打散的部隊；現在的西涼軍戰鬥力基本為零，希望能積蓄些力量，待在側後讓馬興全難受，卻萬萬不可求戰。
逃難的有十幾萬人，雖然目的地不同，其實大家心裏清楚，去那兒都差不多，隻是希望自己，不是首先被對方追上的那個目標。
在長長的隊伍中行進了有三個小時，天早就黑了，但是所有的車輛都不許開燈。
王局對眼前的混亂已經忍無可忍，現在隻要幾名騎兵衝上來就會導致一場災難。“不走了，宿營！讓大家離開公路，不要緊挨著公路宿營；帶兵的先到我這裏集合一下，都來一下。”
又是一陣的忙亂，好在身邊這些人，都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眷屬，互相之間都有照應；王局很多精力放在了那些新加入進來的回民身上，找了幾個頭人幫助打理，隨後就是調配物資，忙起來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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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也不敢開燈生火，連抽煙都要拿手捂著，否則馬上會有人過來喝止；吳長老讓那些女眷們圍著拖拉機宿營，小孩放在車裏，這輛拖拉機現在就是一切。諾敏還有幾個小不點兒高興的不得了，四處亂跑，最後跑到樹林裏玩去了；隨即被巴圖的老婆和吳長老的女兒聯手抓了回來，接下來把每個人都訓了一頓，訓哭為止。
吳長老沒管這些，晚上太容易跑丟，是該管管了；他自己也披上了一件棉被，寒風陣陣，看著美輪美奐的夜空出了神。
“老吳，這是北上？接下來怎麼走？”張大姐把熱水杯遞了過來。
“這一路是去查幹哈達蘇木，我問過嘉航了，從神情上看……好像他對這條路線更有信心。”他打起精神回答著。
“行啊老吳，這時候都弄得來小道消息，”張大姐挨著他坐下，小聲問著，“我看巴圖老婆的包裏好像有個手榴彈，我是不是……”
“她們出發的時候每人領了一個，嘉航媳婦幫著領的，別管了，女人沒法投降。”
吳長老的回答讓張大姐一時語塞，黑暗中偷偷抹了幾下眼淚，努力穩定了情緒，想聊點輕鬆的。
“老吳，怎麼這地方，地上有點溫溫的？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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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錯覺！”
王局不知從何處摸了過來，把吳長老也嚇了一跳。
“王局快過來坐！這地方還有地熱啊？”張大姐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麻利的拿來個墊子。
王局把帶來的一袋子食物遞給了張姐，“給孩子吃的……要是沒聽見孩子哭，還真找不到你們了。沒看見有樹林嗎？這旁邊一定就是大紅山，燒了兩個月火才滅了。還是冷啊！生火吧沒事兒的，後麵有馬木酒的一個主力團。”
“啊？”吳長老一時驚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隨即長長的歎了口氣，“哎！這都是命啊，王局，明天別走了，這就是終點了！”
王局趕忙勸他，“瞎說嘛啊，別讓人聽見。”
吳長老喊了起來，“我真不走了！傳國玉璽在此，跑來跑去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她就是要找我們幾個陪葬，這是命！”
王局也急了，“吳長老啊，你這人一天迷信就一輩子迷信，怎麼就沒點兒進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