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沒什麼,活佛要換上真正的禮服,這次他都帶來了,就是個錦緞子,我也弄身衣服去,找一套和服就行;到時候都說中文,山田給翻譯,他說了,雖然麻煩了一點,這也屬於異國情調,來賓沒準還很喜歡。
接下來,他一項一項囑咐的很細,我的講話最好先列個提綱寫在紙上,這樣顯得正式,別人講話時都要拿出本子看著說。
時間緊迫,趕快行動,急急忙忙的跟著山田去租衣服,到了店裏一看,發現一套全新的黑色和服很合身,租金又不便宜,幹脆買下來算了。
從店裏出來,突然想起了玉石的事兒,怎麼跟他說呢……
“山田君,是這樣,我不知道日本這邊有什麼講究,但是呢,我是中國人,不可能空著手去參加婚禮,你明白嗎?”
“大汗,你接著說。”山田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準備好了一件首飾,最好找個熟悉的首飾店,不但要買鏈子和首飾盒,還要把寶石鑲嵌起來,今天要送給靜子;我不知道今天送首飾合不合適,但是一定要……”
“給靜子的?”他麵露驚喜之色,“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啊?這倒也是啊。”
我還怕他為難呢,山田則是立刻行動了起來,拉上我七拐八拐的跑到了一家金店,直接進了後麵的小工房,跟店主說明了來意。
店主是個六十開外的老年人,一通嘰裏嘩啦的日語我也沒聽清楚,隻是覺著兩人都很著急。
山田頭上的汗已經流了下來,把一本圖冊遞了過來,“您打算怎麼鑲?大汗?包鑲?爪鑲?”
“包鑲!隻要時間來得及,最簡單的包鑲就行。”
沒有絲毫的猶豫,雖然名稱還搞不清楚,一看圖就明白了。昭君網上買的所有首飾,隻要是上當的一定是包鑲,這種鑲嵌方式能把一顆爛石頭包裝的美輪美奐,玉石鑲嵌在上麵豈不是更美了?況且最結實的鑲嵌方式就是這種包鑲。
選了金黃色的鏈子和底托,價格嘛,信封裏的錢基本全扔裏了;時間這東西是越用越少,兩人急匆匆的趕路,回去洗澡吹頭發弄得精精神神,這個結束動作也還可以吧?
都弄完了,三人回到首飾店外焦急的等待,山田不時的看表,還不忘了安慰我們,“沒事沒事兒,大汗和活佛不去,他們會等著的。”
上午十一點多,三人終於趕到了城裏的一個地方,四周都是低矮的木製兩層建築;車拐進了一家院子,裏麵有一座兩層高的不起眼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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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塚今天穿的是黑色燕尾服,老遠就迎了出來,他今天看起來非常高興,不停的哈哈大笑,以前他不是發脾氣就是搶我女朋友,見了他多少還有些緊張。
幾個人沒來得及說幾句話,河野塚就趕忙把我和活佛引薦給來賓,大家都很客氣,互相間不停的點頭微笑,也看到了昨天和靜子在一起的那個婦人,穿著深色的和服,一下子比昨天年輕了不少。
總共到了三四十人,待了十來分鍾,大家一起上了二樓,那裏是舉行儀式的地方,樓下是飯廳。
到樓上一看,活佛已經披上了錦緞,麵對著賓客,人五人六的坐在前方中間位置;等會兒他給新人獻上祝福的金色哈達,外加一個寶瓶,說幾句祝福的話,也就這樣了。
靜子坐在了頭一排,麵向著活佛,她跟昨天又不一樣了,一身白色的和服,還帶著頂很大的白色帽子,靜靜的坐在那裏。今天從她身上散發出的不再隻是溫順乖巧,不是驕縱妄為,而是能產生距離感的聖潔和莊重,原來她就是人世間最美的女子;新郎穿著深色的和服並排而坐,年輕帥氣一表人才,沒啥可說的,人家就是天生的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