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在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我獨自在這古代的書房中欣賞這隻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漫卷書香。來到這陌生的時代已經兩年了,我時刻記著來時母親所告誡。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跟普通人一樣,母親卻告訴我,我是個半妖。
我不屬於二十一世紀,我本就應該出生在這千年之後的大夏王朝。突然一陣涼風吹過,我不由的緊緊的握住胸口。痛使我非常清醒,我知道這就是母親所說的風冰水寒之痛。它伴隨著我二十年了,母親說這隻能有絕木星辰的心頭之火才能救治。
讓我困惑的是,他這心頭之火必須是救他所愛之人,母親卻警告我不能愛他。我知道愛人卻不能被愛的痛苦。更別說讓他用心頭之火就我,我不忍心,真的狠不下心去傷害這樣的人。然而母親卻告訴我,我有我的使命,心頭之火救治了寒毒才能使我封閉的力量爆發,才能拯救妖界。我在這等了他兩年了,還是沒有尋到。
母親隻說他降生在這裏,我與他命裏注定要相見。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在這裏我已經到了及第的年齡,我是明丞相的掌上明珠明落心。在這兩年裏我也已經把這夏朝的局勢了解的很透徹了。這裏似乎康熙初年。皇帝季沐歌三歲登基,朝政大權不能自握。由明章丞相,劉如將軍,一文一武把持朝政。我心中不由冷笑,這個小皇帝現也已經二十歲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我最佩服的人康熙皇帝的才情與胸襟。
我似乎是希望他可以推翻這兩座大山的。窗外的雨漸漸停了,一切似乎都在明亮了起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雨後初晴,空氣中散發著泥土的芳香,大地萬物都被雨水洗禮,一切都是那麼幹淨。就連我這寒痛在此刻也似乎痊愈了,心情也很暢通。
就在我陶冶這雨後初景中時,背後就傳來了我那純潔中又帶點咋呼呼的小丫頭迷婷的叫聲。她總是人未到聲先到,然後氣喘籲籲的說:“小姐,不好了。’’婷兒這次府裏又有什麼大事啊!”我忍不住想挑逗她一下。“小姐,皇上要選妃了,老爺要你一定要豔壓群芳,獨攬君心。千萬要打敗劉將軍的女兒劉雪晴。”她說的時候臉上還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你說的容易,天下女子何其多,劉小姐更是絕色,我又有何能耐獨攬君心呀。”
不等我說完,小丫頭就把我拉到了梳妝鏡邊,曼妙如楊柳的身姿,一身白色輕紗素裙,襯托出那神秘中又帶有點女孩的英氣。那沉魚落雁的瓜子臉上又嵌著那雙迷人心扉的眼眸,那性感中又不失莊重的殷桃小嘴更是讓人想一親芳澤。
精致的五官無一不似神的雕刻。就在小丫頭沉浸其中時,我禁不住內心的虛榮莞爾一笑。“一笑傾城啊,仙子應也就似乎你這樣,哈哈。”不看我也知道這勾魂的聲音是誰。“哥哥,你又打趣我,那你又禍害了那些個良家婦女啊。”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他叫明落塵,一身白衣輕塵,風流倜儻,恍如謫仙。我一直認為他是梨花般的男人,幹淨出塵。不過他有個外號叫“萬人傾”,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我這個哥哥真不知道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啊。不過似乎曾經他也傾心一女子,不,知道後來怎麼就沒有情人終成眷屬,導致現在他般禍害人間。在我的記憶中那女子我似乎見過的,來到這裏,我繼承了與我容貌一樣的明落心的記憶,我從來都沒有排斥過這具身體,我一直感覺這就是我,似乎真如母親所說這本就是命中注定的。
“嗬嗬,你還笑話起你哥哥了啊,看這次選妃這關你咋辦。哦,哭這招對我是沒用了哦,我是盼星星盼月亮要把你給嫁出去的。”他整個一副幸災樂禍的熊樣,讓人看了就想揍啊。我心裏不禁癢癢了,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哥哥,你忍心看你妹妹深陷火坑啊,那些個深宮怨婦不把你妹妹我活剝了啊。”
我使勁的擠出幾滴眼淚,想博取他的同情心。哪知道大白狼就是心狠,反而說:“妹妹此言詫異,皇宮乃金碧輝煌,鳥語花香,真所謂人間仙境哎。而且皇上更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啦,我看你們啦是天作之合。”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要真是古代的那些無知小姐肯定會深信不疑的啊!真不知道該不該誇他演技好。“嗬嗬,哥哥你說的似乎有那麼點道理哎,那我去參選了啊。”我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還叫迷婷給我好好打扮打扮。這個丫頭似乎一點也聽不出我們兄妹倆的打趣,竟真的要要幫我梳洗,最後搞得我們笑了個四腳朝天。(有些誇張,有些誇張,見諒,見諒。)
夜已經深了,月光灑在庭院的櫻花上,淡淡的光透過晶瑩嬌豔的花瓣傾斜的撲灑在那蒼綠青石台階上。我住的這個院落叫獨心居,丞相府很大,這是西苑的一角,離那正廳似乎很遠。丞相似乎也是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不過住在這清幽之境我也倒樂意。我喜歡遠離那喧鬧,喜歡靜靜的彈琴寫詩,喜歡靜靜的品茗。我曾想如果我可以和心愛的人相忘於江湖,相守於那竹林深處。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該多好。
隻不過在二十一世紀有這種想法似乎有點神馬,我也就當是虛夢一場了。在那時我是冠絕世界財團的繼承人,每天麵對的都是心口不一的嘴臉,每天都要擺出一副冷酷的表情。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雖然母親說我到這裏的使命會更大,但至少我現在過得很開心。皇帝選妃已經快一個月了,期間我那個所謂的父親也找我談心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