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澤轉過頭去一看,四個男的如同死豬一般堆在一起,隻剩下一個女孩目瞪口呆的站在他們前麵。
“他們……”
齊嵐又打斷道“隻是中了點幻術,昏過去罷了,我難不成真的會殺掉他們嗎?”
這麼說終於讓冉澤鬆了口氣,沒事比什麼都強,不過他現在可就沒臉再待下去了,隻能道“齊俠,今日之事萬分抱歉,暫且告辭他日再訪。”
齊嵐隻是麵無表情的回了兩個字“不送。”
冉澤說完,兩手拎著四個人向齊嵐點了點頭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林中。
“齊俠,咱們聊聊?”淼涵正適時的叫住了齊嵐。該走的走了,可該辦的事還得辦啊。
“哦,淼宗主,坐。”齊嵐麵色回複了正常,指著湖邊上的兩張椅子對淼涵正道。
兩人落座後,帝楊端上來一個竹筒杯,齊嵐招收到“淼宗主,家貧沒什麼好茶,這是異魔還沒有出現之前最新的竹葉了,嚐嚐。”
淼涵正小飲一口細細品味,雖然沒有城中高級名茶的那種濃鬱厚重之感,但也是芬芳脫俗唇齒留香,再加上茶具還是最貼近茶葉的竹子,泡出來的茶還真的有一種親近自然的感覺,不由道“山清水秀,比之繁華帝都更是有一番風品味啊,齊俠好雅致。”
“嗨。”齊嵐也喝了一口茶道“這都是山野之道,登不得大雅之堂。淼宗主見笑了。”
“不不不,我們民間武者都都是不希望步入仕途而又想著有所建樹的人,現在倒是佩服齊俠的氣魄啊。等我走時,齊俠可得送我一套竹器茶具啊。”淼涵正自嘲的笑道。
“淼宗主玩笑了,不過老哥何不也尋得一處寶地帶著家室住下,遠離世俗的喧囂,享受自然之趣。”齊嵐對淼涵正的話不是太在意。
聽完齊嵐的話,淼涵正反而哈哈大笑“都快被老弟給繞進去了,這次來還沒說正事呢。”
齊嵐靜靜的喝著茶,等待淼涵正的後話。“老弟,這次主要是受翟堂主和天下蒼生之托請你出山。”原本他是想說翟林清死活找他幫忙,但想想沒有氣勢,就又在後邊加上了天下蒼生想打動齊嵐。在他看來齊嵐本來就是那種比較有擔當的人,雖然有些事情對一個人的改變是很大的,但本性這個東西怎麼也不會消失的吧。
可誰知到齊嵐卻說“真是勞駕淼宗主跑了這麼遠的路,不論是武者本性還是天下大義,齊嵐本應應允,可為了天下蒼生齊某還是算了吧。”
“這”一句話把淼涵正雷的外焦裏嫩“老弟,這是何意,世道叛亂,蒼生無主。匹夫有責,齊俠因何為蒼生而置身事外。”
齊嵐平靜的道“有些事情本不應提起,今日既為蒼生,齊某便於宗主說上一說。”
當下,齊嵐把那些時日在黑霧中尋找線索的事情向淼涵正講述著。其中的重點,就是齊嵐被逼不得已出手屠戮了一個宗門的生命。也正是這件事,讓齊嵐對異魔的事情產生了抵觸,畢竟異魔都是人所化,誰又能坦然麵對昔日的兄弟袍澤呢。
聽完之後,淼涵正沉默許久道“老弟,這是放在誰身上都會出手的,別總為此介懷,你所得雖然傷害了不少的平民,但是拯救了更多的無辜者。”
齊嵐又喝了一口茶道“不一樣的,親手屠殺的感覺一點都不好,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不希望將來還會發生第三次,如此隱居就是為了天下贖罪。每天我都在朱景湖為死者祈禱,這件事齊某真的不能答應你,一人之力不可解天下之局,想要打贏這場戰爭,還是要從大戰略著手。”
淼涵正苦笑道“老弟,你說的我也想過,但我們現在隻缺少高端戰力。前些日子在硯關城外出現在的異魔統領,我們仔細揣測了一下,已經基本上摸清楚了這六位位異魔之魂。他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意境強者,現在也隻有你能夠對付他們了。”
齊嵐沒有搭腔,淼涵正以為自己的說辭奏效了,繼續道“天下大人皆係於君,如果今日老弟不出山,和不等於又屠戮了更多的百姓嗎”
齊嵐抬眼看著竹鏡湖麵道“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縱使一人之力如颶風般橫掃落葉,也難以波動水麵下的世界。更何況齊某現在還有比屠戮百姓更重要的事情做,實在恕難從命。”
這話說得簡直讓淼涵正生不起氣來,什麼意思,心懷天下還在這縮著,什麼事情能大過天下大事。看來這次真的是聊不下去了,淼涵正道“齊俠今日所為,真不敢當一俠字。告辭。”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