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一例外的統統被阿木打了黑棍然後扔旁邊河裏。
寡婦門前是非多。龍嬸門前的是非就很多。隨著被飽揍之後扔進河裏的好心男人一多,敢於來愛護的人就越來越少。
但是也有一些肯下本錢肯出血的男人想要堅定的進行愛護,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綢緞莊的羅永吉掌櫃就是這樣的一位。
羅永吉在潤州城也是威風八麵的人物,絕大部分的綢緞鋪子以及糧米鋪都是他的商號。
他能混的如此風生水起,全賴於州府大人的照顧。他將妹妹送上任州府做妾,等換了新州府又將女兒送給新州府為妾。
葉老頭就曾在茶館裏嘲笑過羅掌櫃,說是再換一任州府的話,羅掌櫃得將自己孫女送去做人家小妾了。
失去什麼總得補回什麼,羅掌櫃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偷香竊玉拈花惹草,家裏除了三妻四妾,另外還養了十多個暖床侍女。
作為潤州城的百曉生,羅掌櫃的韻事葉老頭了如指掌,這也是他平時在大茶館的談資。
沒想到這次來提親的就是羅掌櫃,葉老頭滿腔怒火奪門而出。
龍嬸在後麵喊道:“葉非賢,你說的話自己記得,要不然……”
葉老頭跑的更快了。
走到肉鋪時,吉布從裏間閃身而出,盯著葉老頭用他一貫的嘶啞聲音道:“又哭又笑,挺熱鬧的。”聽不出是感慨還是嘲諷。
“你一個蠻人耳朵靈的跟狗一樣,看不出你還有偷窺別人私事的愛好。阿木去哪裏了?”葉老頭一肚子不爽,罵罵咧咧的。
吉布道:“在修煉了。”
葉老頭一愣,接著若有所思:“看來畢竟還是孩子心性,林家小子的優秀,對他的觸動很大。小木頭骨子裏也是不肯認輸的。隨著這孩子長大,行事想法也更有主見。”
“我不覺得他肯就這樣乖乖待在潤州這種小地方,畢竟外麵的世界很大。”吉布倚著牆,雙手抱胸,虯結的肌肉賁起。
葉老頭拿起他的茶壺,換掉茶葉,重新續上水。忙完了這一切他才捧著茶壺,痛快愜意的喝上一口。“我們為他做的夠多了,剩下來,他自己人生想要如何走,由他自己選擇。”
吉布有些不滿:“他跟你的幹係更大,我也隻是受你所托”,接著語氣漸漸轉為蕭瑟“到了他成年,我就會離開。隻是,我有些放心不下。”
葉老頭撓了撓頭,似乎有些頭疼:“幫他謀個殺豬的差事,這還不安分,難道還做錯了?”
吉布在一旁微諷:“你平時有意無意的一些話,難道不是在引導他向往外麵的世界?”邊說邊往裏間走去,不過還是有聲音飄過來“當初就不該讓你呆在阿木身邊,你這樣終有一天會害了他。”
葉老頭有些愁苦,拿起茶壺大大的灌了一口“有些事,真的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緊接著又像想起什麼了,朝著吉布離開的地方大喊:“阿木在修煉,今天的午飯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