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幾隻小老鼠從洞裏爬到了我旁邊.
我睜開了眼睛,我並沒有死,我還以為我就要死了.記憶又回到了手術床的那一幕,冷到了極點,疼痛得無法忍受,那種身心和精神的極度折磨,在次給我的人生劃上了一刀.我永遠都無法忘記那種絕望的痛楚.想到手術床,以前的記憶都壓迫著我,身體開始顫抖,手術床仿佛是個激起我記憶的惡魔,永遠揮之不去.以至於我現在想到都從心裏升起無限恐懼.
我環視著周圍的環境,還是那間熟悉的黑屋子,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黑,17年的生長,我早就習慣了黑暗中生存.眼睛在黑暗裏看東西不比白天差,甚至比白天看的還清楚.
我移動著右手,撫摸著旁邊的小老鼠,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隻知道他陪伴了我17年,剛開始他們很害怕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漸漸的認識到我沒有惡意,經常爬來嬉戲,有時候1隻,有時候幾隻.在我孤獨的時候,他們一直陪伴著我,就像是我的朋友.雖然它們隻是"吱吱"的叫,這個卻是給我最大的安慰.
我的長發非常蓬亂,前一天還是烏黑的,現在變成了銀白色.並不是衰老的那種銀白色,這個白色充滿了生機.白得發亮.我輕輕的卷起齊腳的長發,蓋在我身上,身體又有些變冷.而我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不過這樣還是沒有什麼用處,我蜷縮著身體,隻能通過肉體與肉體之間給予一絲溫暖.
鐵門外又傳出了腳步聲,越來越近,鐵門被打開了,外麵的光線又透了進來,小老鼠紛紛逃竄.進來的又是他,光線照在他臉上,我清楚的看見他那張滿是奸笑的臉.
"出來."他的話就像命令一樣,我不得不移動了蜷曲的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害怕他又要讓我做試驗,心裏的恐懼感升到了極端.雖然如此,他走的時候我還是跟在了他的後麵.
走出了黑屋子,光線沒有像以前那樣讓我睜不開眼睛,需要一段時間適應.還是這長長的走廊,光滑的地麵.我光著的腳觸碰著地麵,很舒服.這回不是去實驗室,他把我帶到一間滿是機器的房子裏,電腦呈一個圈一樣的擺放,中間放著一個高大的玻璃艙.他轉過身來,指著那個玻璃艙說:"進去."
我不敢猶豫,玻璃艙是平躺著的,我睡了進去,裏麵好柔軟,睡起來很舒服,我從來沒有嚐試過.艙內也有幾個按鈕,上麵寫著些什麼,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字,從小沒人教過我,要不是他怕跟我溝通不方便,可能也不會教我說話,他怕我對他構成威脅,以後不聽命與他.但是他現在已經無法控製我了,我並沒有發現身體上有過多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