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學習高深的武學(1 / 2)

回到宿舍時,紀曉芙還沒有回來。

初夏的天,暗得比較晚,貝錦儀探頭看了下窗外,天還沒有徹底暗下來。現代長期夜貓子的活,讓她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不到午夜睡不著覺。前兩天,是因為人太累,神經一直緊繃。今天,突然鬆懈下來,竟感覺心裏跟貓爪子在抓似的。

貝錦儀百般無聊地在屋內跟驢拉磨似的,轉來轉去。這沒有電視電腦的日子,還真是難熬。有那麼一瞬,她竟然懷念起前兩日苦難非人的生活來。這個念頭才起,貝錦儀就煩躁地一敲腦袋,罵道,“還真是犯賤了,莫非還被虐上癮了?”

又在屋裏轉了兩圈,想起滅絕給她的那本所謂的記載了高深武學的書,忙翻了出來,坐在床上看了起來。

書上沒有字,一頁頁全是用蝌蚪排成的一個個的人型圖。她嘩啦啦地一直翻到最後,然後煩躁地將書往床上一扔,“搞什麼?抽象畫嗎?還高深武學呢,就知道那死尼姑在哄我。”

貝錦儀可是冤枉滅絕了,這書本是黃藥師編纂的,記載了他一身的武學精華。黃藥師那個人本身就不喜走那尋常路,為了讓自身的武學不至於落入庸人之手,就攪盡了腦汁,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

郭襄,號稱小東邪,聰明絕頂。在看到這本書籍時,也是一頭霧水,鑽研了很久仍是不得其本。甚至,拿書去請教過一些略懂蝌蚪文的人,最終,仍是解不出其中奧秘。其實,這書並沒有那麼複雜,那些橫七豎八亂糟糟的蝌蚪也不是什麼蝌蚪文,而是人體筋絡脈象的走勢。

黃藥師很準確地抓住了習武之人的一個致命弱點,以為越是高深的武學,越是複雜。熟不知,簡單,純樸,才是萬物之本。是以,長久以來,沒有一個人能參透。

貝錦儀扮死屍狀躺倒在床上,腦袋一歪,餘光瞄到那本書籍,想了想又再次拾起,心道,反正無聊,就當抽象畫來看吧。就起身點燃了油燈,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人斜靠在床沿上,慢慢看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的,映得貝錦儀的臉忽明忽暗。

貝錦儀發覺,那些看似亂糟糟的蝌蚪,其實排放得有一定的規律。她像是一個找到寶藏的孩子,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將書往油燈一側再湊近了些。

她的目光,順著那些小蝌蚪的指示,一寸寸移動。不一會兒,就感覺到肩膀上有一個穴道跳動了一下,全身也暖和和的。

她看得很投入,就連紀曉芙進來都不知道。紀曉芙先是一愣,在意識到貝錦儀是在練功後,會心的一笑,沒有去打擾她。隻是,在瞄到她手上的本書時,略微地驚訝了下,就上床睡了。

第二日醒來,貝錦儀感覺到全身特別的舒坦,神清氣爽的。也沒有同前兩日那樣賴床,快快地起床梳洗了一番,就同著紀曉芙一道出門了。她的反常,看得紀曉芙直愣神。

山裏的清晨,有些涼,漂流的薄霧像那細膩到極致的絲綢,輕拂在人的臉上。

沒有要滅絕開口,貝錦儀就沉默地蹲在了原來的地方,在丁敏君掛上那兩個網兜時,她也隻是微微抿了下嘴。對此,滅絕的眼底流露出了一絲溫和。

三個時辰下來,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強烈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貝錦儀放下網兜,長呼出一口氣,試著活動了下手腳,“怎麼樣?”紀曉芙這時也收了劍,笑吟吟地走過來。

貝錦儀扭了扭脖子,歡喜著胡亂揮了兩拳,然後揉捏了下胳膊,又再度揮了兩下,這才停住,笑著對紀曉芙道,“咦,好像沒前兩日那麼難受了呢。”

紀曉芙淺淺笑了,她當然知道是那本武學的功勞,隻是沒料到會如此厲害,才練了一日就能有如此力量。當即,拉了貝錦儀的手,試了下脈,體內已經有微弱的真氣在流動。

“怎麼了?”貝錦儀問。

紀曉芙搖頭,“沒什麼,去吃飯吧。”貝錦儀點頭。

兩人匆匆吃過午飯,紀曉芙去了梨園,貝錦儀則隨著丁敏君來到了大殿前。站在殿前,她探頭朝下看了看望不到邊際的台階,害怕地吐了吐舌頭。

“怎麼?害怕了?”丁敏君看她如此,出口譏諷。

貝錦儀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好勝心,讓她硬著脖子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哈!我害怕?我長怎麼大還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呢。”

“是嗎?那好啊,去跑吧。”丁敏君朝下指了指,幸災樂禍地道,“記得是十趟哦。”

“不就是十趟嗎,小菜一碟。”貝錦儀昂著頭回了一句,就眼一閉,快步朝山下跑去。一麵跑一麵在心裏不住地詛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從頭頂逐漸西移,強烈的光芒也開始轉弱。貝錦儀感覺到她的雙腿好似已經跟身體分離了,先前的爭強好勝早已被丟到瓜爪國了,她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上山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