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想放平了手腳躺在這高床軟枕中嗅著身旁的人身子上熟悉淡淡的菊花香味在寧靜去睡去舒解身子的疲累。卻偏是有人不願讓她稱心如意,用鼻尖隔著她的發輕輕的蹭著她的脖子,搔癢的感覺霎時像是衝鋒陷陣的士兵襲向了她的四肢百彙,翻了身動氣的往景故淵大腿上捏了一把,“你今晚是怎麼了,古古怪怪的,你要不就說,要不就不許打擾我睡。”
景故淵知道她沒有用力,盡管他還是被捏疼了。貓的脾氣最是變化莫測,高興時可以繞著你的腿蹭著討盡歡喜,不高興時可以隨時翻臉賞你一爪,她現在想睡不得睡就和貓差不多。要耐著性子逗他那是不可能的,給他點苦頭讓他知道睡覺中的女人騷擾不得那差不多。
想著又是朝他腿上捏了第二下。景故淵也不避開,兩眼就像千丈深見不到底的幽潭底下蘊藏了什麼沒人知道。
她曲起手撐著頭睨著他,“你可別告訴我要和我玩一個晚上的對視。”
他伸手順了順她垂下的長發,徐徐說道,“我從不去爭取什麼,從小到大我到底錯過了多少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連我自己都算不清了我也不想去算,我怕計較得太清楚了隻會讓我平靜的日子變得不平靜。”
她點頭,隻想快點聽完他的話從而明白他為何反常,“所以呢?”
她的發停在他的掌心裏,橫截過手心上的紋路,他的生活果真是因為她強勢而不容分說的進入變得完全不同,“我隻是在慶幸你的霸道和強悍。”
她道,“你這話是褒還是貶?在這深夜我實在不想和你玩猜謎的遊戲,你有話就直直白白的說。”
他淡淡的回了一笑,不語。
她斜他一眼,躺了回去背對著他拉過被子蓋過頭,夜深人靜隻聽得房中銅漏靠著卸去壺中的水在盡職的記錄著時辰滴答作響的留下了時間的足跡,還有他挨近在她耳旁微微的呼吸,“你是我的。”他低沉著聲音這般說著。
她把被子扯了下來,在他注視的目光中男與女的較量上不服輸道,“不對,是你是我的。”
他也笑了,由後頭把她抱住。兩個人共同的過原來也能這樣安靜平和天地間唯他和她而已。“答應我一件事好麼。”
她道,“說來聽聽,我可不會被你美色迷惑,還沒聽就亂承諾會答應。”
親了她耳垂一下,手摸索著她頸上細致的肌膚,“日後若是一個人上街,帶上麵紗好麼,就如我與你初見的時候那樣。”
她扭頭看他道,“這是你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麼?”
他柔柔笑道,“如果不是怎麼樣,是又怎麼樣?”
她答道,“如果不是,我戴不戴麵紗對你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我就繼續我行我素好了,大街上誰愛看誰看。但若是是,就說明你喜歡我已經是很多很多了,那麼做為給你的獎勵,我就戴好了。”她又問,“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他凝著她,“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