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身中奇毒(1 / 2)

冷若衫淒然一笑:“早知道叫你一聲名字就能看你變臉的話,我又何苦這樣捉弄你。”說完,馬上離開他的身體,又恢複成平時那副淡然笑容“王爺,您慢慢欣賞,若衫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連燕洛軒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冷若衫飄身飛上城牆,進入城內去了。她的身法飄然詭異,速度出奇的快。

燕洛軒先前的火氣被她一聲輕喚瞬間消滅,他無奈地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為什麼要擺出那麼悲傷的表情啊?冷若衫,你果然讓人狠不下心來恨。”

燕洛軒抬頭看著天空,太陽還沒有出來,幾片濃雲薄若輕紗的邊際,襯上了美麗的霞彩。燕洛軒的嘴角勾起一個輕輕的弧度,原來日出前的景色還是這樣清新。他記得六歲的時候最喜歡看日出,每一次過後都會更堅強的麵對生活。那個時候,他是燕孝宗最不喜歡的兒子,他母妃蘭貴妃還在冷宮之中,他的養母淑妃對他好的有些疏離。所以,他總是孤單的一個人,傷心的時候就跑去看日出,然後在日出的絢麗中暫時忘記自己是那個不受歡迎的孩子。

多久沒有這麼好好看日出了?似乎從十歲之後就再沒有了。因為那一年,他先後和七皇子燕洛穎、九皇子燕洛昊熟識起來。有了好兄弟的陪伴,也就遺忘的孤單,也就忘記了朝陽的絢麗和美好。

燕洛軒心裏不但沒有怪冷若衫,反倒有些感謝她。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記起人類的殘忍,他記得當初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冰冷冰冷的,還有人會對他下毒,會用計陷害他。小小年紀的他,為了活著,不得不去和後宮的嬪妃們鬥誌鬥法。曆經十年,學會了一身爾虞我詐。

而現在,她們的兒子也對自己亮出了“刀劍”。哼,怎麼能讓他們得逞?如果不是再次看到這日出,燕洛軒不會想起那些恨。他在顧念兄弟之情,他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而冷若衫無意當中,將他從“懸崖峭壁”上拉了回來。婦人之仁會讓自己失敗的一塌塗地,讓他嗅到這麼危險的事情,他怎麼能不感謝冷若衫。

當燕洛軒發現自己穴道解開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它那麼鮮豔,是刺目的紅,就像那粘在手上的鮮血一樣。生在帝王之家,不是成為別人的“刀下之魂”,就是把別人變成“刀下之魂”的人,帝王家的殘酷生存法則,燕洛軒懂,從懂事起他就知道了如何在勾心鬥角中活著。

燕洛軒默默的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美麗的朝陽,勾起一抹微笑。那是屬於惡魔的微笑,嘴角都占著血親的血。

啊切,燕洛軒打了一個響亮的的噴嚏。被吹了那麼久的風,身上又披著濕衣服,他怎麼可能不感染風寒。

頭暈暈的,但燕洛軒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一直打在心裏的那個結似乎已經被解開了。如果,這就是一場風寒所換來的,那麼他賺了。

四皇子燕洛軒身體不適!瑞王爺燕洛軒感染了風寒!才子燕洛軒生命了!這個消息像個驚雷一樣,炸在錦城。

燕洛軒躺在床上,心裏很無奈:不過是染上了一個小小的風寒,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瑞王府,此時很熱鬧,真的很熱鬧,雖然平時登門的就不少,可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絡繹不絕。恨不得所有和燕洛軒相識的人,都要來看看他。似乎,他燕洛軒生病就是天下奇聞似的。前往瑞王探病的人更是海了去了,瑞王府的門檻都快踏破了,好在燕洛軒有一個知他心意的妻子。這些人大多連燕洛軒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勸了回去。

最誇張的是燕孝宗,聽說燕洛軒感染風寒之後,硬是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轟到了瑞王府。一番雞飛狗跳的折騰後,這些太醫終於帶著醫箱離開了。

現在燕洛軒的房裏隻剩下他的兩名心腹,燕洛軒陰沉半日的臉,這才有了一點緩和。要是現在有人進來探病,估計燕洛軒會毫不留情的把人轟出去。

“王爺,您好點了沒?”文知顏關切的問道,文知顏年齡不大,也就十八九歲上下。長得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書生樣。五官卻很清秀,麵粉唇紅,嗓音帶著一點童音。猛然看去,更像一個唱戲的小琯。別看他這副樣子,本事卻大的很,他曾是太醫院首席禦醫,專給皇帝一人看病。後來,被燕洛軒看中,破格做了戶部侍郎。

“這毒你可解的了?”燕洛軒緩緩問道,嘴裏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

“王爺英明,果然瞞不過您。”文知顏向來不掩飾對燕洛軒的崇拜之情,此時也是,說話都時候眼裏亮晶晶的。

“哼,區區風寒,就能讓本王現在躺在床上嗎?”燕洛軒冷哼一聲, 又問了一句“毒你可否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