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地按著手裏的遙控器,柯柔感覺每個電視節目都索然無味,按了兩遍還沒找到想看的節目,索性也放下了遙控,徑直到書房旁邊的影音室,找出最近一直在看的胎教片。
關掉燈,整個人陷入昏暗裏,僅僅有屏幕折射出的燈打在臉上,映襯出柯柔茫然的神色。
掌心貼在小腹上,隻有微微地凸起,心裏卻煩躁了起來,心思也沒辦法集中在影片上。
忽地手機“嗡嗡嗡”地震動,瑩白光色下的屏幕跳躍著“老公”的名字,拿起貼放在耳朵上,輕輕地“喂”了聲。
“睡了嗎?”倚著牆壁,黑澤烈一手夾著煙,一手捏著電話,嘴角噙著抹自然的笑。
聽著熟悉的低沉嗓音,柯柔心裏的煩躁一瞬間消失,一邊捏著電話,一邊站了起來關掉了播放的影片,“還沒呢!”
無聲地勾著唇,想象著她此刻的模樣,黑澤烈繼續說道:“我這裏還不能走,晚點才能回去,你先……!”
“別喝酒!”
忽地一句搶白,黑澤烈沒說完的話一下堵在了嗓子眼,下一秒輕輕地笑了出聲,“嗯,沒喝!”
推不掉的客戶,罕見地一晚沒早早回家,飯局的中途出來抽煙,心癢著地念著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開口關心自己,黑澤烈一時壓抑不住地喜上了眉梢,在外麵一直癱著的臉綻放著笑顏。聽見他清脆的笑聲,柯柔驚覺自己的行為,輕咬著唇瓣,臉上湧起陣熱,沒再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轉身直接回到了房間,拉過被子蒙住自己。
習慣了被陪伴,習慣了他的氣息,不過是一晚沒在身邊,自己已經不自覺地搜尋他的蹤跡,甚至脫口而出地關心他,憂慮著他在飯局中喝酒,傷了身體。
被子蒙著頭,柯柔咬著唇,感覺臉上的熱氣遲遲沒有散去,心裏的懊惱深了幾分。
沒如原來安排地陪伴客戶到最後,掛斷電話後黑澤烈匆匆離開,一路馳騁,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
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卻見她蜷縮成團地側躺著,被子也胡亂地被她纏著,黑澤烈脫下了蒙著寒意的外套,隨意地丟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輕輕地拉好扭成麻花般的被子,再小心翼翼地把她蜷縮的身子扳好,俯下身在她唇瓣上印上一吻才往浴室淋浴。
聽著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柯柔才偷偷睜開眼,不到半個小時,他竟然直接回來,她懊惱的心情卻還沒過去。
快速地衝了澡,頭發也快速地吹幹,黑澤烈簡單地披著浴袍便出了來,拉開被子直接躺了下去,長臂穿過她的腰際,自然地把人圈在自己還冒著熱氣的胸口。
一直閉著眼裝睡,此刻被抱進胸膛,鼻端縈繞著熟悉的沐浴露味,柯柔微微地吸了吸鼻子,感覺臉又熱了起來,僵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溫熱的腳探了探,發現她的雙足還冰涼著,馬上纏了上去。
舌尖卷進了她的耳廓,柯柔忍不住嚶嚀了聲,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不住地往後仰,“你……”
“醒了?”舌尖收了回來,黑澤烈卻開始輕啃著她小巧的耳垂,低低地笑著,連胸口也一陣一陣地抽動,剛把人圈進懷他就發現了她的假裝,心情甚好的他甚是想念她的甜美。
“寶貝,已經三個月了,可以試試!”天天看得見摸得著卻不敢吃,黑澤烈感覺自己再忍下去小黑以後也抬不起頭了。
“唔,別……不……行……”很快柯柔就陷入了迷惘,連拒絕也變得軟弱無力,整個人已經軟成一灘水。
小心翼翼地撐起身,生怕壓著她,黑澤烈攫住她細細低語著拒絕的唇瓣,繃緊了身,緩慢地研磨,勢要解決長達三個月的饑渴。
一個星期前就約好的產檢,因為柯柔昨晚的過度勞累而推遲了兩個小時,當兩人到達醫院時已經將近中午十一點。
“小寶貝長得不錯,保持住就行了,還要適量地運動,鍛煉鍛煉身子!”鼻梁上架著眼鏡的老教授一邊給柯柔做著B超一邊囑咐,還不忘抬頭對黑澤烈笑了笑。
柯柔側過頭也看著屏幕,眸光閃亮,對著那閃動的屏幕甜甜展開笑顏,還有點不敢置信肚子裏還養育著一個生命。
黑澤烈對老教授點點頭,“那些運動可以吧?多久能一次?”
昨晚過了癮,卻也克製著,怕傷了小寶貝,倒不如趁機好好弄清楚,也許今晚還能透回香。
“轟”地腦海一下浮現昨晚的纏綿,柯柔精致的臉“唰”一下緋紅,原本還看著屏幕的小臉轉過頭狠狠地瞪著黑澤烈,卻又不好意思出聲阻止,蠕動著唇終究也沒發出聲。
反倒檢查的教授已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沒有任何的忸怩和尷尬,“嗬嗬,通常小寶寶情況穩定就可以了,當然動作不能太重……”
羞紅了臉,柯柔幹脆別過臉,幹瞪著牆壁。
“次數呢?”力道他會注意,當然也不能壓到肚子,可是次數呢?昨晚也才解了一半的渴,他還沒被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