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無雲,湛藍的天空一望無盡,一直延伸到蒼穹的深處。
廣陵郡城主城城門顯得十分清冷,淩晨並沒有多少行人進出的大門,略顯得蒼涼,城牆上的各種痕跡透著歲月的滄桑,風聲吹進城門,傳出若有若無的歎息聲。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行數十人的隊伍衝出城外。隊伍前端的一人手裏舉著一根旗幟,‘長威鏢局’四個大字隨著旗幟飛揚。
從長威鏢局分局離去的鏢師出了城門,立刻分作三路朝著三個方向奔襲而去。
窗外鳥鳴聲闖入屋子,一抹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明黃色的陽光裏細小的灰塵漫天飛舞。
獨孤劍從沉睡中蘇醒,洗刷過後吃了一點早餐。出了四方酒樓朝著城門外走去。
此時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今日比之昨日明顯大不相同。昨日多是一些普通人進出廣陵郡城,今日卻多了一些帶著兵器的武者進出,廣陵郡城的氣氛明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十裏坡距離廣陵郡城不遠,隻有不到三裏的路程。十裏坡的名字由來是因為它所在的位置,這是一處如同鏡麵的斜坡,坡上長滿了青綠色的野草,如同草原一樣,微風一吹波瀾迭起。
十裏坡山腳是官道,在官道的兩邊各自建有一座涼亭,這兩座亭子被稱為十裏亭。亭裏此時已經坐了不少人,在亭子的外麵綁著不少馬匹,看這夥人的穿著,正是淩晨出了廣陵郡城的長威鏢局分局的人馬。
斜坡對麵則是嶙峋的岩石山,岩石上長滿了蘚類植物,翠綠的如同翡翠玉石。
官道依靠十裏坡而建,坡度雖然不高,但橫向的距離卻不止十裏之巨。
此時在距離十裏亭很遠,十裏坡下方的官道上,一隊十數人的隊伍正徐徐而來。其中最前麵的是一個坐在一匹白馬上麵的中年男子,男子背上背著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刀。
十數人的穿著相差不大,身上有著些許血跡,有的身上衣服更是出現了破碎,就連騎在馬上的中年男子臉上都是充滿了疲憊。
這一行人正是從東陵郡而來,負責押送鏢物的林總鏢頭一行人,騎在馬上的中年男子則是長威鏢局的總鏢頭,被人稱為狂刀的林奎。
怪異嶙峋的石林中,一塊豎著的巨石後麵,獨孤劍趴伏在那裏。隱藏著身子,目光掃過兩座亭子,稍微在亭子內的眾人身上停留片刻,看向前方的石林和對麵山上的山頂,輕微皺了皺眉。
此時在這十裏亭附近已然埋伏了不少人手,其中有幾人連他都感覺不到深淺,實力遠在他之上。
“此事看來有點棘手啦”獨孤劍暗自嘀咕,但卻並沒有退縮。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就算在這些人中,也算是拔尖的一類人。更何況自己還可以最後出手,來個出其不意。
此時狂刀林奎帶領著自己的鏢師已經來到了十裏亭不遠處,正等待在亭子裏的分局鏢師已經發現了他們。在分局老四的帶領下亭子裏的鏢師出了亭子,一行人朝著狂刀林奎等人走去。
“參見林總鏢頭。”
老四一行人向著林奎等人行禮,林奎一行人在距離他們十丈開外停了下來。林奎掃了一眼對方,說道:“於老四,怎麼就你一人,趙老大他們呢。”
林奎的臉上原本始終疲憊神色稍微有了舒緩,但看著迎接自己的隻有於老四一人,心裏有些暗惱,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刺。
“稟總鏢頭,趙老大和老五此時應該在郡城外,隨時準備策應,老二和老三分別帶著人馬前往了另外兩條大道。”於老四遙遙一禮,然後開始講解分局的安排。
“閻老二,徐老三他們前往其他大路了?”林奎挑起眉毛,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的安危,他們有可能從另外兩條大路而來,林奎最終並沒有說什麼。示意於老四在前麵帶路,一行人朝著十裏亭走去。
“開始有人安奈不住了麼。”掩藏在山石後麵的獨孤劍小聲嘀咕。他借助石林的遮掩,從一些石縫之間觀察著下方的十裏亭。就在林奎踏入十裏亭的時候,從十裏坡與石林內各自飛出數人。
“姓林的,留下東西,不然今日我等讓你永遠留在這裏。”人未至,聲先達。
官道上長威鏢局的鏢師快速警惕的將目光看向來人,雙手握緊兵器,防備著來人的攻擊。於老四手裏折扇緊握,雙眼在來人的身上掃過。
林奎騎在自己的白馬上麵,至始至終從未有過任何的慌亂,顯然這一路來遇見過像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