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七點多,人民醫院外科34號病房。
“秦少。真沒想到你能來。太感謝你了。”
張凱已經知道,秦峰為什麼不給董蕭逸看病,說白了,不是秦峰不給,是這個人不值得救。
今晚,張凱刻意支開了董建熙和呂豔豔。
在他對這個知己的了解中,董蕭逸跟他的爸爸媽媽,在脾氣、性格等方麵,都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
“大夫,您放心,隻要您能治好我兒子,我給你十萬。”
秦峰剛要開口說話,門外呂豔豔嬌媚的聲音響起了,“我這個兒子啊。睡一覺就睡成了植物人了。心焦!”
“沒事兒。等一下,我們一起看看。”
“放心。治好了我的兒子,一切要求,都沒問題。”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連串的對話,已經讓秦峰,不想開口了。
一個這樣的家庭,一對如此“負責”的父母,談笑間,真是令人對這種家庭教育和成長環境,不寒而栗。
張凱還想多說話呢,臉都綠了。
秦峰隨手捏了一個凳子,在離董蕭逸最遠的空處中間,坐了下來,輕笑道:“要不要先坐著看戲?”
看戲還是不看戲,真糾結。
他媽可說了,要跟醫生叔叔一起看看。
並且還說了,隻要治好了我的兒子,一切要求,都沒有問題。
秦峰可沒多想,張開的眼前,看到一條龍似的,臉色烏黑,為朋友有這樣的媽媽,而感到羞恥。
“張少。我兒子就不勞你照顧了,你先走吧。”
呂豔豔人沒進門,聲音先進來了。
張凱好不尷尬的對秦峰笑道:“看什麼戲,看門都沒戲。”
“那行,以後別叫我來了。”
拍著張凱的肩膀,秦峰也準備出去。
這時,呂豔豔跟一個拿著醫療箱的男人手挽手,正要跟他們倆來了一個迎麵相撞。
“呂阿姨。”
張凱心裏不斷說給蕭逸一個麵子,才說出兩個字。
“這是秦少?”
可呂豔豔沒鳥他。
鬆開那男人的手,呂豔豔就跟動物園展覽一樣,指給那男醫生道:“你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秦少。”
“禽獸啊。”
男醫生伸出手道,“難得一見,您還真是衣冠禽獸。怎麼樣,看過了蕭逸的病,沒轍吧。”
這男的似乎是倒著走路的,眼睛一直看天,鼻孔朝前。
啪!
一句話出口,秦峰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完了還麵帶微笑,隨口說道:“你普通話很不標準啊。”
這一巴掌扇得,那男人頭冒金星,嘴裏一口鮮血吐出,直接帶著兩顆大白牙。
我靠!
這麼霸氣的秦峰,張凱也給嚇懵了。
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秦峰打人?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其實不是,秦峰他可一點沒怒,這種目中無人,學了一點皮毛賺了幾百萬,就自以為是成功人士的井底之蛙,秦峰早就不屑一顧。
一巴掌,隻是替他幼兒園老師打的。
“你打我?”
“你是不是傻啊。”啪的一下,又是一個巴掌打過去,秦峰說道,“這一掌是替你小學老師打的,明知故問,浪費時間。”
砰!
一巴掌打完,那男的直接撞在蕭逸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