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這既不是去巴州城的大路,也不是小路呀!”
朱宏才看著楚戈帶著走的這條路,越走越不對勁,難免生起疑心。
“朱大爺,你跟著走就是了,波士不會走錯的。”馬克愉悅地說道。
自從他斷了左臂以來,反而變得比以前更開朗了。
離開了左右不分的馬誌,跟上了神的步伐,讓馬克覺得自己的人生突然豁然開朗起來,斷隻手什麼的,還真不算回事。
朱宏才已經習慣馬克叫楚戈“波士”了,雖然他不懂什麼意思,隻是看到有年輕人那麼崇拜楚戈,他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在他心中的戈少爺,雖然算不上壞人,可也不是那種值得學習和崇拜的典範。
再看看眼前的戈少爺,居然帶著他們走路,而且還是走這種山路,朱宏才更加覺得難以置信。
以前的戈少爺,可是沒馬不出門的!
不過,他不打算繼續質疑下去,先看看結果是什麼吧。
楚戈之所以會走這條山路,一個是因為走得人比較少,另一個就是他自己想走路,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就想憑腳走路,去陌生的地方看看。
再說他一個凝氣五層的人,這點路真不算什麼。
還有,買匹馬可是很貴的,還要找人專門照料,他的錢不應該用在這些地方。
這條山路算不上好走,路程算不上短,不過在楚戈的帶領下,很快就走完了。
三位年輕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走起來異常輕鬆,反倒是朱宏才,東想西想的緣故,老落在最後。
山路走完之後,迎來一片坦途,前麵的大路旁,聚集了一百多號人,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啊,我認識這條路,走到盡頭就是巴州城。”
朱宏才一邊驚奇地說道,一邊往身後他們走過的山路望去。
這種路,連他這個巴州城在了四、五十年的人都不認識,戈少爺怎會知道呢?
朱宏才心中的疑惑,又積累了一層。
“朱大爺,我告訴過你要相信波士嘛。”馬克得意地說道,說完又興奮地指著前麵大喊道,“看,前麵娶新娘子啦,好漂亮的花轎!”
其餘三人順著馬克所指的方向望去,聚在路邊的那幫人中間,的確是有一乘華麗到了極點的大花轎。
這乘大花轎上,各處都裝飾著滿是金色的飾物,轎頂和所有轎梁,也都是純金製成的。
而且這乘轎子相當之大,大到可以在裏麵放下一張方桌,供四人打麻將了。
絕壁是土豪之出門之裝逼之必備之物。
“這般金光閃閃的大金花轎,難不成是要去迎娶公舉?”馬克的家鄉口音,把“公主”說成了“公舉”,令楚戈聽起來倍感親切。
“別管那麼多閑事,我們趕緊趕路。”楚戈說話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四人立刻低頭迅速通過。
“楚四公子,你可讓我一頓好找啊!”
隻見從大金花轎裏,鑽出一位黃衣公子來,搖晃著手裏的黃扇子。
楚戈搖搖頭,心裏歎道,“黃”災真是可怕,他已經刻意試圖避開這位黃二公子了。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是福是禍躲不過。
既然躲不過,就好好應對吧,楚戈搓著手回道:“黃公子,怎麼十幾天不見,還是一身黃衣,難道也像楚某一樣被搶了?”
這位黃公子,自然就是當初在拍賣會上,被楚戈調戲過的黃夏。
黃夏壓根沒想到,這楚戈一上來,竟然是拿他的衣著開涮,他在大金花轎裏準備了一天的應對台詞,此刻一句也用不上。
“還有,你那大金花轎咋回事?嫁人了也不發請帖給楚某?”楚戈見對方沒反應,又涮了一句。
頓時,黃夏就像一座雕塑一樣,凝固在風中……